徐尔觉一脸茫然的看看洪星河,又看看徐茗儿,然后问道:“姐,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对不对?”
这卜卦本就是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今日却因为这事生生的揭开了徐茗儿的隐私,这让她既是羞愤又是恼怒,他冲着徐尔觉道:“莫要再在这里耽搁了,我们走吧。”
徐尔觉道:“可是我还没砸了这老骗子的摊子呢。”
徐茗儿也不解释,说道:“你不走我先走了。”,说完,徐茗儿再不耽搁,也不管徐尔觉,转身便走。
徐尔觉一见徐茗儿离开,他丢下洪星河也不管什么卦象准不准了,爬起身撒腿就跑,追上了徐茗儿,徐尔觉尤不死心的问道:“姐,你怎么了?那老骗子到底说的什么意思?你怎么也不说清楚就要走了?”
徐茗儿心里那点隐私哪会向徐尔觉诉说,也不理会他的纠缠,径直往前走,连街两旁的摊子也无心去看了。
一路想着心事,徐茗儿低着头往回走,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娘娘庙,此时的人流熙熙攘攘,与她们初到时稀稀拉拉的比起来又多了几分热闹,大戏楼上和花灯檐廊的灯笼已经点亮,使得东坝庙街又多了几分繁华的样子。
徐尔觉突然指着大戏楼道:“姐姐你快看,大戏楼上的人已经扮上了,还有舞狮和走高跷的也都来了。”
徐茗儿顺着徐尔觉手指看去,大戏楼上果然是挤满了人。虽然演出尚未开始,那些需要上台酬神演出的民间艺人已经在台上熟悉了起来,若是对戏台不先熟悉一番,恐怕临到演出时会出些不必要的岔子。
徐尔觉看着那些扮相奇特的民间艺人兴奋的道:“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趣的事,我们一起前去看看吧。”
因为道士洪星河的一番话,徐茗儿此时心绪仍旧未回转过来,见徐尔觉情绪甚高,徐茗儿也不愿扫了他的兴致,便道:“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我逛的有些乏了,先去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会,等到演出开始了再过来。”
徐尔觉见徐茗儿确实是有些疲倦的样子,想想之前写了那么多的花灯题面,又逛了这么久,是该有些倦了,便道:“那姐姐先去歇息吧,我自去看看,一会便回,若是姐姐回来找不到我就到花灯檐廊里等着好了。”
徐茗儿点了点头,便朝着庙会外面走去,她依稀好像记得东坝庙街进来的那里有一排桃树,也没什么人,那里应该会稍微清静些。
此时朱由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才刚出了府门,身边除了锦绣外,还有骆养性、高胜、高寒、余大川以及府里的一些丫头家丁,另外骆养性的那一个总旗的人也去了二十多人,余下的锦衣卫和府里的下人不愿去凑这个热闹,朱由检便让账房给每个人发了二十两的银子各自安排。
朱府的一行人从府里出来后便是有说有笑,一路上引来了不少的注目。等到达东顶庙街入口时,已是华灯初上。
未进东坝主街,便可看见里面人山人海,场面十分壮观,朱由检嘱咐了锦绣一句道:“秀儿,这里这么多人你可要跟紧了少爷我,免得被人流挤丢了或是被人拐了去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公子了。”
锦绣嘻嘻一
笑道:“我又不小了,怎么会走丢,倒是公子要小心一些,这街上那么多的姑娘、小姐,可别被哪家小姐勾走了才是。”
朱由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你也就仗着比本公子大上两岁就总拿这个说事,实际上本公子可是在梦里已经活了二十多年了,这样算起来我可是比你大上许多,而去本公子可不喜欢什么‘小姐’。”
朱由检一听锦绣说道他会被小姐勾走,不由得便想起了前世“小姐”的另外一个意思。
锦绣心里莫名一喜,想道:“公子跟我说不喜欢小姐,难道是喜欢丫鬟吗?”
这时站在一旁的骆养性有些听不下去了,调侃道:“既然五哥担心秀儿被人拐跑了,你牵着她不就是了,秀儿你既然也怕你家公子被哪家小姐勾走,你也牵着你家公子不就万无一失了?”
听骆养性说的如此赤裸裸,锦绣面上一红,顿时不依的道:“骆总旗不许叫我‘秀儿’,这名字只有我们家公子叫得,锦绣还没与你那么熟络呢。”
骆养性丝毫不在意锦绣的话,也不觉得被驳了面子有什么难为情的,依然调侃道:“晓得晓得,锦绣姑娘只是你们家公子一个人的‘秀儿’。”
锦绣见口头上占不到便宜,便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免得说得多被调侃的更多。
锦绣自入了宫便很少外出,即使出了宫住进现在的朱府也连城门都没出过,来到庙会上里里外外,处处都透着新鲜,于是她便止不住的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