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也晓得这是自己的礼节没有到位,挨了训,就乖乖的跟在许松睿的身后一言不发。二人夫夫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睿睿现在是在气头上,故而很识趣的陪着笑脸,心里则是高速旋转的怎么让夫郎消气。
许松睿带着钟晔穿过外院,进入了书房。
许家的书房现在是许泽礼在使用,随处可见的皆是他的墨宝。
一入书房,钟晔一眼就瞧见了墙上挂上的一幅阖家晏宴图,画风写实,可以清晰的看到许家众人欢聚一堂共进晚宴,欢快的笑颜感染着画中的每一个人。。。。这让他心中无比的向往,止不住的拍手叫好!
钟家虽是家缠万贯,但是钟晔却从来没有感受如此朴实的欢快情感,在钟家他感受到只有每天的勾心斗角,为了利益尔虞我诈,强颜欢笑。
即使是他与大哥,也不过是母亲用来争夺宠爱和家产的棋子罢了。
许松睿顺着钟晔的视线看去,只见墙上的晏宴图,一时间有些震惊,从图纸才干的墨迹来看,这画是近日才画好。。。。而距离他们才过去一晚上,从时间上来算,这应该是礼儿所画!
因为他心知,自家二哥绝对没有这个水平!
许松睿是在信奉哥儿无才便是德的大家长手中长大的,所以他也并不懂得什么诗词歌赋,他下意识的求助钟晔:“晔郎,这画可好?”
“甚好!”钟晔满脸崇拜,“没有二十年的功底绝对画不出此话,睿睿,这晏宴图不知是哪位大家所画?可否引荐?”
钟晔虽是商家子弟,但是最喜诗词歌画,若非大景朝有商籍不得考科举的规矩,他绝对是要走读书科举这条道路的。
听闻钟晔的话,许松睿愣了愣,“晔郎,你莫要谎我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钟晔观许松睿的神色,试探性的说道:“难不成这画还有玄机?”
“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哥儿,懂什么玄机?”许松睿笑着摇头,“只是观这画的时间来看,作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礼儿,礼儿今年不过七岁,想必此画也只是他兴致来了随手画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这话不假?”
“我诓你作甚?”
钟晔一拍手。“睿睿,我们这个侄子以后只怕是个有大造化的大家!我平生看书画颇多,此画的画技绝对能够排上前五!”
许松睿见钟晔如此信誓旦旦,不在有疑。
正当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许松山匆匆赶来,因为来的急,脸色微红,气息都还有些急促:“福元,不知你今日前来,二哥有失远迎了。”
福元是钟晔的字,熟悉的亲朋好友皆是唤他的福元。
钟晔有些窘迫,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哥此话实在是让福元羞煞了,着实是福元不知礼数,让二哥为难了。”
就在二人寒暄之际,许松睿退出了书房,随后他让翠竹煮了茶送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