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弄月公子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凤景澜虽然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但是他出手却软绵无力,速度和动作都慢了许多,这让弄月心生一喜。
便想着下重手,凤景澜大多数只守不攻,这让弄月公子攻势越来越猛,正当弄月公子想趁胜追击的时候,凤景澜突然回身,一掌打过来,弄月想也没有想就打过去,两个人迅速的分开。
弄月公子不甘心,还想再来,凤景澜突然一声冷喝:“别动!”
凤景澜这一呵斥让弄月公子脚步一顿,目光阴毒的看向凤景澜,发现凤景澜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一丝鲜血,知道他定是外强中干,便讥笑道:“岚景,你莫不是怕了?”
遥楚快走几步扶着凤景澜,冷笑着:“看看你的掌心。”
弄月公子低头去看,发现手心正中央一团黑紫色,他面色一变,自己的头有些晕:“卑鄙。”
遥楚扶着凤景澜,脸上跃起一丝狠辣:“要说卑鄙,没有人比得上你!”
弄月公子摇晃了脑袋,想用内力把毒逼出来,遥楚看出了他的打算:“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毒你越是用功,侵入心脉的速度就越快,一旦侵入心脉,神仙难救。”
弄月公子阴毒的目光扫过遥楚和凤景澜的脸,继而阴测测的笑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永绝后患了吗?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血护法,走!”
弄月公子纵身一跃,消失在迷雾中,血护法抱着已经死透了了月护法,狠狠的看了众人,然后跟着弄月公子离开了。
“你怎么样?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遥楚担忧的看着凤景澜,把他紧紧的抱住,无铭把凤景澜交出去的那一刻,她觉得天地都要坍塌了。
凤景澜缓了口气,轻轻安慰道:“我没事,刚刚到这里我就醒了,我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能见机行事。”
遥楚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你们是什么时候说好的,都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凤景澜虚弱的笑笑:“在你打了无铭一巴掌的时候。”
无铭被遥楚一巴掌给打醒了,那个时候,无铭面对遥楚,而凤景澜在遥楚的身后,无铭看到凤景澜睁开眼睛对他点头,于是两个人就商定好了,这配合的也很默契。
“对不起,当时情势危急,让你担心了。”凤景澜伸出手抹掉遥楚眼角的泪水。
“只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可你体内的花残是怎么回事?刚刚你毒发的时候我都以为你会被花残撕裂,可你却晕过去了,你又是怎么醒来的?”
凤景澜怔了怔:“是你的血。”
“我的血?”
凤景澜点头:“不错,我感觉有许多的根不断往我身体里面钻,啃噬我的五脏六腑,我觉得自己像是要爆炸了,想把它们都抓出来,我感觉到你抱住我,可我不想伤害你,我要疯了,这个时候我感觉嘴里一阵清凉,那种痛苦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当时凤景澜疯狂失控的想要去撕扯自己的身体,遥楚无奈抱住他,凤景澜虽然痛苦,但是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只是他克制不住自己,最后一口咬在了遥楚的肩膀上,遥楚的血流到他嘴里。
“你是说我的血能克制花残之毒?”遥楚惊叫起来,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意外。
惊讶之后,遥楚的脸又凝重,再次执起凤景澜的手腕替他把脉,表情十分纠结。
“怎么了?”凤景澜轻轻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遥楚有些挫败的放下手:“虽然我自小泡在毒药中长大,但是我的血绝对不可能是花残的解药,何况花残再吞噬五毒掌和紫貂血之后已经变得十分强大了,就算去瑶族找到解药都不一定能一下子就清除。”
照遥楚这样说,问题似乎变得更加严重,更加复杂了,君七和幻影等人都十分着急:“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属下都听不懂。”
“我暂时也解释不通,但是我敢肯定能压制花残之毒的不是我的血。”
凤景澜收回手,云淡风轻道:“不管是不是都没关系,现在毒已经压制住了,这些都不重要。”
遥楚想瞪凤景澜两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连她都摸不清楚的毒,绝对是要命的,但是换个角度想,确实是福不是祸,否则凤景澜不一定能撑过去,虽然不是血的问题,但是也跟血脱不了关系。
“嫣儿,你看看我啊,嫣儿。”
无铭的呼声吸引了遥楚的注意力,刚刚他们为凤景澜的毒疑惑,差点都忘记了无铭和柳嫣。
柳嫣浑身是血,怀中还抱着梁宛然的骨灰盒,两只眼睛有些涣散的看着无铭,她想把骨灰盒交给无铭,只是没有力气。
“宫主……,给……”
无铭一手抱着柳嫣推过来的骨灰盒,声音哽咽:“你怎么这么傻啊?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值得。”
“值得,宛然是宫主的命,嫣儿这样做不后悔。。”
无铭的嗓音带着哭腔:“我不值得你这样,真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