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个脸做什么?行,我收还不行吗?”叶弘泽揪起她的小脸,又揪又揉,玩得十分开心。
他也知道苏柔阳很难将这一大笔银子消化,那他便收下吧。
“这还差不多!别揪了痛死了,你要刚才不收,我一定与你绝交,以后再遇到有这样的好事,再也不叫你了哼!”苏柔阳将他的爪子扒开。
“哦对了,北寒,先不回府,我们去香满楼,你知道怎么走吗?”因为弘泽的突然回来,她差点就忘了与冯远几人的约定了。
“去那里做什么?晚上不回去吃吗?”叶弘泽问道。
“不是,是我与别人约好在那里见面,看这时辰应该差不到快到了。”
苏柔阳将与冯远几人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弘泽听后却还是吩咐北寒先回府,说现在时间还早,而且她还穿着官服,也不方便。
于是,北寒仍然驶车向静园居而去。
“阿泽,你见过素姨了吗?她就在府中!”苏柔阳小心的望向他。
他知道了吗?还是没有?
从脸上看倒是看不出一丝的难过?
“见过了!”
叶弘泽轻轻一笑,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揉动:“素姨跟我说了很多娘亲当年的事……你知道我娘以前是出身哪个府上吗?”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深幽的眸光。
“不知道!”
白婉儿是罪奴,但她是哪家的罪奴,她还真的是没了解过。
“我白家并不是京城里的豪门家族,而是边关石城镇的勇宁候,三十五年前,我外祖一家突然背上通敌之罪,外祖押回京城秋后问斩,其余人全部发卖……那时,我娘亲只有三岁,几经转折后,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最后只有我娘亲艰难的活了下来,但最后却还是被卖进了国公府里当下人,你知道帮助她的人是谁吗?”
叶弘泽深深的望了过来。
“是谁?”
“是段铭的父母!”
苏柔阳大惊:“啊,是段都统?他们家与你外祖家是亲戚?”
“不错,段铭的母亲是我外祖父的亲妹妹,算起来,我应该称段铭一声……堂叔!”
叶弘泽嘴角扯了扯,虽然段铭比他大了上十岁,但这辈份却一下子高出了许多,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自己也是一时难以接受。
“那那……那当年你外祖父家的罪名是否是真的?有没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之类的,你现在即然知道了,应当将当年的案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你白家一个清白!”
苏柔阳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真没想到叶弘泽竟然还有这般离奇的身世。
先不管他白家与段铭之间的关系,只是这通敌的罪名,他也不能这样背负,一定要想法办查个清白,只有这样,他才能堂堂正正的认回母亲。
否则一个通敌罪人的儿子,这样的身份……苏柔阳决不能让他背负在身。
“只怕有些难……”
苏柔阳的关心,叶弘泽自然感受到了,他轻轻的揉着她的秀发,淡淡道:“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当年经历过这件事的人大多都不在了,就连段铭的父母也是在我外祖父出事之后,双双战死,所以……只怕真的不容易!”
他自然是想查的,也是一定要查的,但眼下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他母亲的仇!
刚才来接苏柔阳之前,他便见过了王素华,当他听到素姨真真切切的说着当时母亲生下他后的情形时,他真的恨不得立即出城,将玉代落抓来问个清楚。
他要问,当年是不是她害死了他的母亲?
他要问,当年是不是她找人将他从母亲怀里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