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凤先生一听惊问:“为何会有如此妖言?此言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泽儿也是跟峰儿一样,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只是,因为他从小在边关受苦,这些年对我的误会太深,只怕,他是不会相信我的,这也是我希望凤先生助我的最大的原因,现在,他不仅回来,并与父亲一起,还带来了一个皇上身边的红人苏柔阳,他们来势凶凶,若不得先生相助,我命休矣!”
她说得楚楚可怜:“人生最苦之事莫过于母子相残!凤先生,你可知刚才在后花园,那个苏柔阳实在歹毒,她不仅故意拉着泽儿在外人而前大肆闲逛,更是将二房的雪衣也拉着一起,她这分明是想证明泽儿根本没有鬼煞之事,可是,她这样做却是会生生的害了她们啊!而且她还想买通我府里的下人,一出手便是二十两,还真是好大方!”
玉代落一会儿称呼着泽儿,一会儿又是全名叶弘泽,虽然她说者无心,可凤先生却听得认真,将这些细小的差别全听在耳中。
“苏柔阳她竟然如此难对付?按夫人的意思……是说雪衣姑娘很快就会出事?就是因为她跟叶弘泽接触过近的原因?”凤先生奇异的眸光再次闪烁。
“不错,肯定会这样!”
玉代落十分肯定的点头:“以前都是这样的,要不然我又怎么忍心将他送走?”
“那一般会如何呢?是会生病?还是会身边突然出现火?”凤先生十分好奇。
对于他的表现,玉代落轻轻一笑:“都有可能!不过,上次泽儿遇难之时,我曾找得道的大师算过,大师说我的泽儿就快十八,他身上的鬼煞之气已经越来越浓,那藏在他身体里的厉鬼就要出来,只怕……雪衣她们……”
她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但就算她脸上再多的惊慌,可这恐惧却从不曾深达眼底。
“厉鬼?”
凤先生神色终于变了,凝重的皱起了眉。
“怎么?先生不信?”玉代落挑眉而问,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
凤先生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并不点头:“先看看吧,即然夫人说得如此真切,又找过大师算过,那多半还是有可能的,只是……我从小读的是圣贤书,从不语乱力鬼神,所以,我要亲眼看到才相信!”
“这是自然,先生拭目以待便是!最多三天,肯定会出现!”她不会急着动手,她会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的来,让他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天空飘来一片乌云,将明艳艳的太阳挡住,几声惊雷炸响,只怕这晴好的天气就要变了,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这个下午,苏柔阳并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在叶弘泽的院子里呆了两个时辰,从外人看来,她们是一直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但院中森森,他们具体在聊些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傍晚,一轮明月升上天空,耀眼夺目!
今日是八月十五,一年最重要的中秋佳节之日!也是叶老夫人的六十寿辰,所以,晚膳摆在了花园里,四周摆满了黄澄澄的菊花,美酒混合着香气的佳肴,清风吹来,让人食欲大开。
然而就是这样的美景之下,花园里却冷冷清清,叶玄老候爷端坐在上位,他身旁的叶老夫人绷着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下首。
看来经过上午的事情后,叶老夫人并没有重新讨得叶玄的欢心,她也不屑于这样做。
一走便是好几年的丈夫,他的心中有她那才叫怪了,你要回便回,要走便走,我是国公府里正经的老夫人,没有你,我一样受世人的尊敬。
想起当年之事,叶老夫人拢要袖中的手紧了再紧。
叶玄,你对我即没了夫妻之情,便别怪我狠心!
在她的下首处坐着的是玉代落,玉代落的脸色稍微好些,但也绝对算不上开心,上午她的儿子才被打得起不来床,要是她这个做娘的此时笑语嫣然的,那才可奇怪了。
叶深远正襟而坐的端坐在叶玄的下方,从小到大,他最怕他的这个父亲,就算他自己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国公爷,但只要父亲轻轻一咳,他的心脏便会受到惊吓。
二房的叶南与刘氏依次而坐,刘氏不断的冷眼看去叶弘泽,回来便回来,凭什么要拦着她的女儿去赏花?要是赏出个好歹,她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她的对面,正是一身玄衣的叶弘泽和苏柔阳。
按叶玄老爷的话来说,苏柔阳即与叶弘泽订亲,那便也算不得外人,所以应该同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