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辞:“……”
眼见宋疏辞沉默,简雾欲言又止道:“真的啊?”
“想什么呢,”宋疏辞让他气笑了,他腾出只手来揉了把简雾的头,解释道,“有个做ed方向的老师想和我合作,我稍微了解一下背景。”
简雾的左手终于脱离了禁锢,赶紧奔赴右边去解救自己被宋疏辞压在被子下的右手。
他一边隔着层被子去掰宋疏辞箍在他手腕上的手指,一边配合地“哦”了一声,神色郑重道:“没事,听说三十是个坎儿,我理解的。”
宋疏辞:“?”
“你不相信?”他问。
“相信。”
感觉到宋疏辞因为分心而微微松开的手,简雾感觉自己的左手获救指日可待。
“你让我信,”他继续努力掰着宋疏辞的手指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信一信。”
男人最忌讳被在意的人质疑能力,宋疏辞明知简雾在拱他的火,还是一点儿没迟疑地上了套,他察觉到简雾的小动作,隔着被子一把抓住简雾那只好不容易逃脱的左手,又压到了他耳侧。
“你再说一遍?”
感觉到宋疏辞的膝盖抵上了他的大腿,简雾手指蜷了蜷,默默闭上了嘴。
他转着胯想躲,宋疏辞却卡得更深。
“觉得我ed是吧?”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话音里也带上了威胁。
“简小雾,”宋疏辞鼻尖顶着他的鼻尖,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热得不像话,“要不你试试?”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玩脱了,简雾偏开头小声说了句:“我撤回。”
宋疏辞伸手把他的脸掰正:“两分钟过了,撤回不了了。”
他怒气上来了一会儿也没那么容易散,抓着他不放地翻旧账道:“对了,你在车上那会儿不是说我那方面很烂完全享受不到吗,正好再来一次看看我有没有进步。”
简雾喉结滚了滚,在夜色中和他对视着。
宋疏辞像是在生气,又不像只是在生气。
他也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宋疏辞忽然松开了钳制着他手腕的手。他在简雾的注视下拿过床头柜上的免洗消毒液擦了擦手,又低头去解手表。
简雾蓦地反应过来,一把拦住他。
宋疏辞的表带解到一半,望见那只覆在自己表带上的手,很轻地笑了一声,顺着那双手看向简雾:“干嘛?”
简雾的手解放了,但宋疏辞的手肘还卡在他腋下,仿佛某种禁锢。
酒精的气味在空气间弥漫着,其间还隐隐穿插着一点表带皮革的味道。
简雾很轻地咬了下唇。
摘手表似乎也是他们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了。
事情的起因是某次两人闹得太过火,简雾被手表硌着了,喊了声“疼”。于是从那之后,每次事前宋疏辞都会记着先摘手表。
这样的经历多了,以至于简雾看到宋疏辞摘手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嘴上说的或许还是玩笑或者打嘴炮,但摘手表就是真有那个意思了。
简雾觉得他们俩都有点疯。
虽然他们上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说上。床马上就可以上。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