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忙,我先回了。”
王铁蛋哪还不知道闫埠贵的意思,根本不搭这茬。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闫埠贵的厚脸皮程度。
“哎,别急啊。”
闫埠贵拉住王铁蛋,手已经在布袋上摸了起来。
“铁蛋,这大晚上的,你淘换的什么东西啊,给三大爷看看。”
这触感,这叫声,他已经猜得差不离。
鸡不用想,棒子面可以抓一把,脸皮再厚点,地瓜也可以拿一个,棒子面地瓜粥,明天一家人的早饭就齐了。
王铁蛋将袋子拎到了闫埠贵身前,笑着说道:“三大爷,咱打个商量,我这一袋子东西归你,蹭你家一个月饭,咋样?肉蛋没要求,管饱就行。”
听到管饱两字,闫埠贵像触发了某个神经一样,迅速拉开了半米距离。
“铁蛋,你知道三大爷家过得困难,你可别坑三大爷。”
“您困难还能有我困难,要不二十天也行。”
说着,王铁蛋往前走了一步,就要把布袋子塞到闫埠贵手里。
这下,闫埠贵更不敢接了。
里面肯定有诈!
“别别,三大爷家困难,可没有多余口粮给你。”
说完,转身就往家走。
王铁蛋假装追了两步,急忙往院里走,边走还边抱怨。
“以后谁再说三大爷爱贪小便宜我给谁急,给他三块钱、一只鸡、十斤白面、十斤棒子面加上十斤地瓜,都不愿意换我二十天口粮,佩服!”
只听嘭的一声,闫埠贵直接拍在了地上,等他爬起来再想追,王铁蛋已经进了中院。
他哪还不知道,自已被耍了。
不管布袋里有没有那些东西,他就感觉得损失了好几个亿。
心疼!膝盖也疼,刚才磕的。
王铁蛋笑着回到了自已的小窝,将白面收回到自已空间,然后就笑不出来。
家里除了灶台和锅碗瓢盆外,别说油盐等调味料了,柴火都没有,煮个鸡都没办法。
都不知道原主过得是什么日子!
想了想,王铁蛋又拿出了两斤白面两斤棒子面,和大公鸡鸡一起,拎着去了后院刘奶奶家。
这是院里为数不多没被禽兽们算计的几家之一,不是他们不想算计,是和王铁蛋一样,太穷,付出和产出不成正比。
杨奶奶一家三口,独自带着两个五岁大的双胞胎孙子,靠糊火柴盒勉强过活。
她们住在聋老太太隔壁,三年灾害第二年,也就是四年前,她儿子和儿媳回乡下买粮,回来途中不幸遇害,紧接着老伴也病死,留下了祖孙三个。
此时,杨奶奶家已经熄灯,王铁蛋还是毫不客气的敲响了门。
“谁啊?”一个沧桑的声音回道。
“杨奶奶,我啊,铁蛋。”
“铁蛋啊,你回来了,这几天你都去哪了?”里面立即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打开了门。
王铁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公鸡和二合面递了过去。
“杨奶奶,我一天都没吃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家里柴米油盐就剩这点面了,您辛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