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飘荡的时候,众人的思想工作不是那么简单的。
从前朝廷安置流民,都是把流民往一个地方赶,给一口喝的,熬过冬天流民就会返回家乡继续耕种。
当孙二狗他们接受招聘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感觉,这一趟肯定不近,但是富贵险中求。
可谁也想不到海上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期间还有几个住在底舱的人死了。
好在船长徐云峰有经验,不断地给每个船舱的人做着思想工作,描绘着未来,再加上每顿的肉食,这让孙二狗这一行人稍稍安心。
只是船上没有多少绿叶菜吃。
人就是贱皮子。
大半个月没吃过野菜,现在居然有点想念了。
下了船之后,经过大夫的诊治,在船上染病的人被治好后,孙二狗一行五百人组合在一起开始朝着南方移动。
只走了两天就到地方了。
目的地是一块长着很多竹子、树木的林子,林子有一点坡度,地面上有很多的小水洼。
刨土坑,埋锅做饭。
落后人群的孙二狗也找到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和牛生金。
“二哥,打听到了消息没有?”
孙四狗有些担忧地问道,他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要说不害怕那是哄人的。
孙二狗主动揽过打听消息的任务,就落后了人群去打听消息。
“放心,都是好消息。”孙二狗先把结论说出来,以安大家焦躁的心。
说是打听消息,其实就是去问问那些运送物资的人。
他们就是赵氏商行的人。
然后大家一边做饭一边听孙二狗讲。
“这一片地,我们要把树和竹子全部砍倒,在最中间平整一片宽阔的平地,用来做晒场。
晒场外一圈就用竹子造屋子,一环屋子外平整出宽阔的路,外环再造房子,以此类推!”
孙二狗一边讲,还一边在地上画。
“最外面那些土地,我们就需要种上水稻。”
“种水稻?”孙三狗有些急躁地问道,“租子怎么算?收几成?”
孙二狗笑呵呵地想着那位负责押运的管事说的话,不怪孙三狗这么急切,都是庄稼人对土地很敏感,当时的孙二狗也是这么急切。
这个时候的孙二狗也采用那位的管事的方法,不直接说租子。“我们开垦这片土地,包括搭建竹屋,开荒田修路,都是要给我们算工钱的。”
“算工钱?”牛生金有些不可置信,他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那个赵氏商行的大财主,又是给大家提供物资,又是远远地把人送过来,每天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不算其他,就是截至目前每个人的伙食费用都是一个天价。
这些伙食兑换成铜钱,够一家五口吃喝花销一年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