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蔡祭酒的小灶,赵信在考场上信手拈来。
赵信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刚才聚精会神地把稿纸的内容誊写在试卷上,耗费的经历可不少。
有时候试卷上多一个墨点,名次都有可能相差几名,更不要说是错别字了。
再次读了一遍试卷内容,交卷的锣声已经响起。
考生们依次出了秋闱考场。有满脸沮丧着,“此次秋闱恐怕又要名落孙山了,这三年又白费了。”
“唉,我已经不打算参加下一届秋闱了,我已经在老家谋了一个西席的活,每天教教学生,喝喝茶,了此余生吧。”
那头发花白的考生,话语中满是落寞。
也有肆意狂笑着,“今次秋闱我押中了三道题,这要是还不中,简直没有天理。”
“恭喜兄台,贺喜兄台,我在雁芙楼定了一桌席面,不知可愿与我们同行。”
“哦?那好啊,同去。。。”Μ。
赵信刚走出考场,就见一人排开众考生,走了过来,“少爷,恭喜恭喜。”
赵信笑着说道,“还没挂榜呢,乾坤未定,说恭喜为时过早。”
“少爷还是这样谦虚。”徐佳徐掌柜,他可是知道自家少爷实力的,并且更是知道自家少爷奉行的就是低调为王。
别看考场外吆五喝六,什么今科必中之流,那些人吹嘘的成分更大。
徐佳任蜀州城雁芙楼掌柜以来,不仅把前掌柜留下的弊端一番改革,更是在赵信的指点下,把雁芙楼的逼格抬高了无数。
蜀州城有一句话说的好,去雁芙楼吃饭的人,都不是自己掏钱的人。
就如同后世,喝茅台的人都不会自己买,而买茅台的人都不是自己喝。
雁芙楼也像这样被炒起来了。
甚至有一段时间在雁芙楼出现了黄牛。
雁芙楼只接待有预定的客人,而这种机制势必会产生倒买倒卖的黄牛。
这种事情,赶不觉,除不尽。
只能尽量减少黄牛的生存空间,不然雁芙楼早晚有一天被黄牛干垮。
那句话怎么说的?
对,打败你的往往不是同行!
“少爷,柳公子已经出来了,正在马车里。”
“柳文敏出来了?他考得怎么样?”
“老朽没有问,不过看他脸上的笑容,应该考得还不错。”徐佳斟酌地回答道,那笑容何止是夸张,差点把脸都笑烂了。
“那我们再等一下陈太忠,他应该也要出来了。”
“赵兄~”
一个亢奋的声音从赵信身后传来。
转头看去,陈太忠奋力地在人群中推挤,一边挥舞手臂,一边艰难地向着赵信靠近。
得,看这样子就知道这次考得还不错。
柳文敏和陈太忠,两人在三年前秀才试的时候,还是一副争锋相对的样子,后来有赵信中间调和,两人喝了几次酒,又敞开心怀交流后,关系得到了改善。
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往往就是一顿酒,就可以改变关系。
这就是酒文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