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看向江东川,“江家虽然家道中落,可该有的教养总归要有吧?我记得你祖父和父亲,都是知书达理的儒雅之人,到了你这儿竟是半点体面都不要,既要又要,未免太贪心!
”
一句话直中江东川的心坎,让他面色惨白,跪地磕头不止,“老夫人,小生没有……”
“不管有没有,以后没有门房通传,就不要轻易踏入侯府大门了。
”
老夫人冷冷的别开头,“毕竟不是林家人,能出钱出力让你去学堂准备科考,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如今还搅得我府中鸡犬不宁,到底是谁欠了谁更多?”
闻言,江东川又羞又恼,被人直接赶出去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可老夫人是长辈,他若反驳便又要加上一桩不敬长辈的罪名。
“是!
”
江东川磕头行礼。
不答应,怕是连学堂都进不去了,须知,一旦失去了侯府的庇护,以他江家现在的状况,他会失去所有的前程。
“母亲,今夜之事,儿媳已经训斥过她们,只是……”胡远芳迟疑了,“此前已经定下了,让婉意与江家结亲,这会……”
见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老夫人极为不悦的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便宜全让他江家占了?就这毛头小子,要吞了我这侯府两位姑娘?”
“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
胡远芳吓得不轻,当即扑通跪地,“儿媳、儿媳没有这个意思。
”
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那你告诉老婆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儿媳知道,珍儿是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侯府的嫡长女,身份贵重,是以不管怎样都不能轻许寻常人家,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所以儿媳的意思是,今夜瞧见的都是儿媳院中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人,若是外头真的传出了流言蜚语,就说是、是……”胡远芳喉间滚动,徐徐瞥了一眼林婉意。
林婉意一直没说话,没想到即便如此,还是逃不了被卖的命运!
呵,亲生母亲啊!
果然是她的好母亲!
秋夕:真,亲娘!
小蘑菇:yue!
“说是二丫头做的荒唐事?”老夫人不温不火的接过话茬,似乎对这样的处置,也有点心动。
下一刻,林婉珍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登时抢过话茬,“祖母,珍儿知道自己犯了错,可珍儿、珍儿也是受人所害,非本意为之,若是妹妹能救我一次,我必定是千恩万谢,以后不管有什么好处都先紧着妹妹,请祖母成全。
”
“请母亲成全,庇护珍儿。
”
胡远芳亦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