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聿与罗掌柜次日再度悄然潜入皇宫。
行至院子门口,又听闻太监在欺辱魏以蘅,然而这次太监们却未占到便宜,落荒而逃时,众人皆是满身鲜血。
季文聿和罗掌柜进入院子,只见魏以蘅端坐在凳子上,正自行包扎伤口。
“王爷?您没事吧?”
魏以蘅抬头,微微皱眉,问道:“你们是何人?”
季文聿道:“下官乃今年状元,如今在翰林院任职。这位是李家大小姐的掌柜。”
“李家大小姐?李簪词?”
罗掌柜忙道:“小民正是替大小姐掌管药铺的罗掌柜。”
“她叫你们来的?”
罗掌柜一脸茫然,看向季文聿,不知宁王为何如此问。
季文聿道:“是下官不忍见当今圣上残害手足、弑父杀兄,故而偷溜进宫救治王爷。”
“过来吧。”魏以蘅伸出手,“为本王包扎,清理上面的污渍。”
这些王公贵族说话总是高高在上,罗掌柜见得多了,倒也不以为意。他放下药箱,解开魏以蘅的衣衫,却见昨日刚缝好的伤口已然裂开。
魏以蘅满不在乎地道:“本王去井边打了几桶水清洗身体与衣物。”
“王爷的伤口颇深,至少要五日后手臂方能行动。”
罗掌柜无奈说道。不过他没想到宁王竟然会自己洗衣服。
魏以蘅问:“李大小姐如今在家中?”
“大小姐年初春闱放榜之时,便已前往北疆。”
“呵,她去了北疆?”
罗掌柜觉得他这声“呵”中,似有求而不得后的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魏以蘅看向季文聿,“外面情形如何?”
“回王爷,京中所有王爷府皆在皇上监视之下。北疆未有恭王消息传来之前,臣觉着皇上不敢大动干戈,韩府也只是被禁卫军围困。”
这也是皇帝的高明,不杀任何人,只是上位罢了,太上皇也还昏迷,不落下口实。
罗掌柜为魏以蘅处理好伤口,将一个药瓶子放到他面前,“这是迷幻散的解药,王爷每日服用一粒,连服一月。”
“她让你做的?”
罗掌柜不明宁王为何如此怪异称呼大小姐,瞧起来似乎是熟人。不过大小姐理应与宁王不熟才是。
“大小姐让小的为她准备的,如今大小姐不在京中,小的便先拿来给王爷用上。”
看来李簪词宁愿千里奔赴北疆寻找恭王,也不愿就近找他。
魏以蘅服下一粒药,说道:“想必先皇病入膏肓之症与我相同,你们将剩下的解药拿给宁王府护卫统领,让他溜进先皇的寝殿,将解药喂给先皇。再帮本王把曹总管叫来,本王有话对他说。”
罗掌柜与季文聿出了皇宫,登上马车后,小声嘀咕。
“往日总听闻宁王桀骜不驯,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如今他已落魄至此,说话却依旧高高在上。”
季文聿道:“皇子们自有他们的娇贵,罗掌柜别往心里去。”
从方才的对话中,季文聿觉得,宁王可能也知晓李簪词是他的皇后?
叫曹总管入宫,莫非是要反击了?
翌日,季文聿起床,来到前厅用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