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他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来从她身上寻找安全感。
周勀低头轻吻常安的额头,鼻子,到嘴唇已经改成热吻,一口一口吮吸,恨不得将人都吞到肚子里。
常安揪紧床单,嘤嘤不敢出声。
周勀使劲,她用指甲抠他的肩肉,“你…轻点,隔壁有人。”
隔壁睡的是常佳。
周勀暗笑,“让她听去…”一个卯劲,常安终是没架住,叫出了声……
……
陈灏东酒量不错,今晚却喝多了,最后是被司机扶到门口,他自个儿摸索着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懒得开灯,踉跄着扔了外套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除夕夜,许久不回的公寓,空气中闻到的都是冷清。
他浑浑噩噩地躺在那,手臂盖在额头,脑袋疼得要命,可里面却像放电影似的都是以前过年的场景。
九岁之前陈灏东的世界就是摸鱼打鸟,跟一帮同龄男孩野在外面,九岁之后进了常家,依旧摸鱼打鸟,但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哥……”
“哥哥…”
“哥哥你去哪儿呀!”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都追不上你了!”
“喂,你等等我!”
那个小姑娘总是喜欢跟在他后面转,还喜欢穿着各种各样的裙子,长的短的,窄的蓬的,头发要么编成缏子,要么散开直直地挂在肩上,皮肤白,细嫩,说话也是柔柔的,但偶尔逼急了也会生气。
陈灏东知道这是小公主,小公主娇气,他起初并不愿意带她玩,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一声“哥哥”叫得顺口又好听。
陈灏东起初很不适应,妈的老子可从来没想过会凭空多个妹妹,但是时间久了听习惯了,觉得有这么一个妹妹也挺惬意,于是早晨骑着自行车带她去上学,晚上再骑着自行车栽她回来。
他自行车骑得飞快,她便总是死死抓住他腰上的衣服,结果有次还是把她摔了,膝盖磕得都是血,她咿咿呀呀地哭,吓得他背起人就往家里跑,包扎完后她好不容易止住哭声。
晚上他溜去她的房间道歉,结果发现她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他都吓傻了,把人拎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伤口还疼?”
她一个劲咻着气,半饷才找回一点声音,“哥,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穿裙子了?”
膝盖流了那么多血呢,留疤多难看。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陈灏东觉得心都要被搅烂了,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眼泪这么有威力,好在最后恢复得很好,没有留疤,一个月之后她又开始美滋滋地穿裙子了。
这个臭屁又爱哭的傻姑娘……
“灏东…”胸口摸过来一只手。
陈灏东吃力地撑开眼皮,屋里黑得很,但他能闻到女人香,应该是刚洗完澡之后的沐浴露,牛奶混着一点杏仁的味道。
很甜呐!
他扣住那只在胸口替他解扣子的手。
“是你吗?”沙发上的男人眼底发暗,声音沙哑。
女人应了一声:“是我!”
“真是你?”
“嗯。”
真好呀,即使身边无人,至少梦里还能见到。
“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