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面前的男人当做什么了?当成她撒气的沙包。孟温棠将恶毒的话宣之于口。霎时间看见徐闻柝的脸色像是吹过一阵西伯利亚冷风,一层层地冻上。一开始还觉得畅快,再回过神却后悔了。
他并没做错什么,错的只是他们天差地别的身世。在交往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很有钱,所以可以随意出入高档餐厅,能在最低消费一百多的咖啡馆里遇见她,而那时候孟温棠作为别人的枪手出现在这,为了钱奔波疲命。
她不怪他。
孟温棠窘迫起身:“对不起。”随后夺门而出。
徐闻柝也跟着站起来,招来服务员。在小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三两步追了出去。
是他思虑不周全,所以孟温棠生气也是应该的。
梁知声恰巧在餐厅里巡视,查看营业情况。眼里闯过一抹熟悉身影。
一条深灰色西装裤和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鞋,正是徐闻柝。
“闻柝!”梁知声出声叫他。徐闻柝恍若没听见,步子迈的又急又快。
离群三十一
在餐厅,梁知声拦住了他。
“真的是你,你今天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知声,我们改日再聊。现在我有急事。”
梁知声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徐闻柝追了出去。
在他印象里,徐闻柝一直是位沉稳的绅士。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将手撑在前台,问:“他怎么了?”
前台也一头雾水,强笑着回道:“这我也不知道呀梁总。”
徐闻柝终究还是没追上她。
视线里,孟温棠拦上一辆出租车,汽车绝尘而去,卷起残风。
孟温棠低下头,很快组织语言打下一串字发送。
删掉对话框后,他回的什么她也没看。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勇气点开。
徐闻柝无力地蹲在花坛边。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两声。
孟温棠说,这几天我们还是各自静静吧。
随便拦了辆的士,没想到司机是个话唠,旅程太安静,他不断挑起话题。
“小姐你是本地的吧?”
“是做什么工作的?”
孟温棠嫌烦,脑袋靠上窗户,两眼一闭假装睡着。
司机看见她这副充耳不闻的模样,自然也没了搭话的兴趣。
孟温棠在心底长呼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得救了。
不知是为徐闻柝,还是为她的一时清净。
出租车将孟温棠送往谢琳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