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躲着他,可惜还是因为房间的限制终究避不掉。
他从背后抱住我的时候,我瞬间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傅晓伟,你让开!”
“柳莞,别挣扎,你逃不掉的。”
那种极度的绝望不停的冲击着我的大脑,慢慢的,理智战胜了恐惧,我开始冷静下来。
“傅晓伟,其实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不是么?”我回想着别人微笑的样子,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片温柔的笑意。
“柳莞,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依然是恶狠狠的语气,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胜利冲昏了他,禁锢放松了。
我抓紧这唯一的机会,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使劲推开他,朝着窗户跳了出去…;…;
我听见耳畔传来了尖叫声,咒骂声,叹息声,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真美妙不是么?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真好,真好。
一片刺眼的白刺痛了我的眼睛,是到天堂了吗?
直到一股浓郁的消毒水气息争先恐后的钻入我的鼻孔,才发现一切都落空了。我失望得不想睁开眼睛。
身旁传来了父亲和莉姨极力压抑的争吵声,无非是傅晓伟的惩治问题。多么戏剧化啊,明明他的女儿正被那个人害得躺在医院,他却还在极力偏袒着那个人。
我在心里暗暗冷笑,果然,我就是多余的。
知道吗?哀莫大于心死,我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有时候连呼吸都困难,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点也不。
出院了以后,我再不肯开口说一句话。医生说我有些轻微的自闭症,本来他们打算让我到外婆家调养,可是我依然坚持要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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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我和妈妈的约定。
后来,我来到了天华一中,成为了唯一一个学渣。
安子言再次回到网吧的时候,手里多了一袋啤酒,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碰这个东西呢。
不过,虽然涩涩的像马尿一样难喝,倒也是个好东西,它开始让我神志不清,就好像回到了八岁那一年我偷喝妈妈泡的米酒那样,整个世界都开始模糊起来。
我不记得自己究竟说了多少,又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一定拉着安子言说了好多好多,说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包间里面是一片狼藉,满地的啤酒罐和趴在地上睡着的安子言。
这个家伙,也是厉害。
我没有叫醒他,留了张字条就回了学校。
不过,话说传说中的宿醉也真是名不虚传,头痛得要死要活。
我发现,以后最好离这东西远一点。
晚上还得上自习,我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匆匆的赶作业。简直恨不得分个身出来。
安子言这家伙倒是好,直接就请了个病假。更是让我生出了一种无端的凄凉感,果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什么的才是真理。
等到了我在日记里大吐苦水的时候,安子言居然很悠闲的走到了教室。
“柳莞,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叫醒我?”
“哎,你睡得跟猪一样,是要怎么叫啊,”
“你不要跟我说,你一直睡到现在了吧???”
“…;…;”
“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让人给我请假,就惨了知道不!”
夜很静,很静,偌大的教学楼到最后好像就只剩下安子言和我两个人。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笑得这样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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