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轩心中疑惑,但只不过一瞬,他就抛之脑后,在地下室搜寻起来。
他的目光轻飘飘从前方掠过,却又突然顿住。
刚,刚才……
赵霆轩咽了咽口水,想起刚才无意识间瞥见的那一抹白影,就忍不住背脊发冷。
这地下室,不是闹鬼了吧?
赵霆轩僵硬着转头看过去,沙发的前方是一面大镜子,是他特意让人安的。赵霆轩喜欢把白溪拖拽到镜子前,更好的欣赏他痛苦狼狈的样子。
而此时的镜子里,他正浑身狼藉地瘫坐在沙发上,宿醉的痕迹展露无遗,比起堂堂赵氏的大总裁,倒更像是路边喝醉酒的流浪汉。
然而赵霆轩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他的瞳孔紧缩,只觉得一股寒气直从脚底升起。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镜子中他的身后。
身穿白衬衫的青年,安静地站在沙发后方,笑容柔和干净,和他一起注视着镜子里的一切,欣赏地看着镜中人。
地下室没有第二道门,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都站在这里看着镜子里的他。包括他刚才的暴躁唤人,还有疑惑奇怪,他都静静地看着。
赵霆轩的手下意识地扣紧沙发,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攥住了,僵硬着转过头去。
“亲爱的,早上好。”
白溪俯身,神情亲昵,趴在赵霆轩的耳边说,满意地看着男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恐,又因为反应过来变得愤怒。
“白溪,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赵霆轩的脸彻底黑下去,看着白溪神色不悦。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对,心中充满了怒火,准备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宠物”。
然而他伸出的手还没到打到人,便被一只干净柔软的手强而有力地握住了,任凭他如何挣扎都不动分毫。
赵霆轩愕然地睁大眼,终于察觉出不对,身体上的乏力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挣扎的动作更像是无力的撒娇。
“一点点药品,”白溪将他的头转过去,欣赏地看着镜子,凑在他耳边亲昵地开口,“就像是亲爱的,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一样。”
他们毕竟是两个男人,赵霆轩想要一个人控制白溪,光凭他快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可做不到。这种让人肌肉无力的小玩意,在这幢别墅里,算是常备药品。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赵霆轩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怒交加地问。
“霆轩,我这是在‘爱’你啊。”白溪苦恼地看着镜子中愤怒又不敢挣扎的男人,像是不明白他的反应。
难道自己应该得到的,不是爱人欢欣的接受吗?就像是霆轩曾经教导自己的那样。
白溪叹气,为爱人的愚笨感到烦恼。
不过很快,他像是又想通了,神色包容,“没关系,就算你现在不懂我的爱,以后也会想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我不和你生气。”
他哼着歌,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对手铐,开心地晃了晃,“看,喜不喜欢?”
手铐在灯下反着光,表面是金色的,上面雕着玫瑰花,看上去更像是艺术品。当然,它的质量经过白溪的亲身体验,同样挑不出错来。
赵霆轩很熟悉,这就是那两天他为了限制白溪的自由,一直拷在青年手上的东西,是他特意找人定制的款式,
“白溪,你疯了吗?”赵霆轩让自己镇定下来,想要安抚好这个突然发疯的宠物,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昨天梁启都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分手。”
“真的吗?”白溪收回放在镜子上的目光,专注地看着赵霆轩。他长得好看,垂眸看人时,那双丹凤眼更加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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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赵霆轩最喜欢的,就是这双和顾青空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几乎是痴迷地让白溪拿着书,坐在开着的窗户下,看着微风吹动青年身上的白衬衫,来复刻心中美好的回忆。
哪怕白溪当时正重感冒,当晚就因此高烧不退住院,他也只是自鸣得意。
但现在,赵霆轩看着那双眼睛,竟然忍不住害怕,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放缓,“当然,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什么时候要跟你分手过?”
他看着好像有几分挣扎的青年,忍不住继续哄道,“乖,快去给我拿件衣服,我还要去公司呢。”
“这就不用了,霆轩,你怎么能出去呢?”青年摇摇头,状似奇怪地拒绝。
赵霆轩的身子一僵,但很快,他就压抑着火气,“好了白溪,你要闹也应该有个限度,不要惹我生气。你这样下去,我可就不爱你了。”
他冷声威胁道,显然十分知道青年最怕什么。然而这一次,事情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霆轩,我想好了。”白溪笑意盈盈,自顾自地道,“我看书上说了,‘爱’都是相互的,只有你一个人爱我可不行。”
“我也要爱着你,不能让你得不到回应。”白溪的眼睛亮晶晶的,好整以暇地看着赵霆轩,“所以亲爱的,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