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已经查过我。
想来是毫无收获的,他没查到异常。
他都查不到,那是不是说明,我怀疑自己没死这件事,确实弄错了方向?
“经历多了,人都会变的。”我迎上他的目光:“既然王爷查我,怎么不连侧王妃半年前的踪迹一起查?”
“你什么意思?”萧牧野危险地眯起眼睛:“又关阿宁什么事?”
看,他丝毫不会怀疑孟冬宁。
即便半年前孟冬宁的踪迹并不是不可查。
“她前几日回府已经动了胎气,你若是无辜招惹,本王绝不放过。”
萧牧野的口气算不得好,有着他一贯的上位者姿态,压迫感十足。
四周议论纷纷。
“这便是谢家长女?听闻最近风头正盛呢!”
“她怎么得罪侧王妃了,这侧王妃可一向是王爷的心尖宠。”
“你们不觉得,这谢司遥有几分神似成安王妃么?”
“…没见过呀,就算相似又怎么,成安王妃本身就是侧王妃的替身,半路嫁进来的,哪比得上青梅竹马。”
萧牧野突然厉喝道:“闭嘴!”
周边霎时噤若寒蝉。
没再说话,萧牧野收起眼神转身上楼。
司珏落后一步,望着满酒楼跪拜的百姓,又扫了我一眼,叫起,又说:“二楼不必伺候。”
萧牧野约的是谁,我倒是没看真切。
不过不巧,赵知近也在二楼,厢房在两对门。
我进门时萧牧野已经落座,门缝合上的瞬间,坐在他对面一身黑衣的男人,耳垂上的玉珠一晃而过。
不是朝堂里的人,江湖打扮。
——
赵知近已经到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
在还是沈妙缇,没有出阁之前,他曾是沈府我父亲的常客。
花甲之年,脾性急躁,是个犟脾气的老头。
我见他的瞬间,只觉得鼻尖一酸。
这是我如今能见到的,与父亲有关系的少数人之一。
不过他正在发脾气。
“他怎么会来?”赵知近拍了一把桌子:“早知道他也来楹花楼,就不该约在此!”
我大约知道他在说谁。
想必是听见了方才楼下的动静。
赵高虽然现在在为萧牧野办事,但我还在王府时就听说,赵知近对于赵高站队的事,曾强烈反对过。
说起来他与我父亲都是纯臣,在朝堂里,并不站任何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