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置如何?”
除了玻璃没烧出来,窗户上挂的是纱网防蚊虫,云中学校的一切都和后世小学校差不多了,班级门口,背着布口袋书包,刀宇靖还很有当哥哥的样子,领着自己两个害怕的小妹妹进了教室,紧接着在同学们热烈欢迎,尤其是看一众小女生大眼睛眨巴眨巴兴奋盯在自己白嘟嘟胖嘟嘟脸上眼睛直冒星光,看得这小富二代笑得大嘴都咧开了,一副未来后宫王模样,刘闲看得自己嘴角都忍不住剧烈扯了扯,然后才回转过头来问道。
“如此,大善!真想不到这学馆竟然都能让主公经营的如此有规模,属下不及主公半分!”
虽然把自己一家子当成投名状,不过对自己小儿子还是挺慈爱的,亲自目送着刀宇靖在座位坐下,前台也是年轻的老师开始在黑板上又写写画画起了太子体的文章来,刀间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对刘闲一个马屁。
“老大一时间想不开,等他想开了,孤会给他安排个郡里官位的。”
马屁可不是白拍的,就势,刘闲又是笑着点头回来。
“既然孤的云中学院刀老哥如此赞赏,那就帮孤解决一下学院就业问题吧!正好今年有几个毕业生,郡里官职几乎都满了,职位一时间安排不下来呢。”
错愕了下,但是刀间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是没有丝毫停顿,立马是抱拳重重的一鞠躬。
“属下明白,集团事务繁忙,属下早已经力不从心,能多几个俊杰辅佐属下,求之不得呢!”
“这样就帮大忙了!”
脸上沉浸着浓郁的虚伪笑容,刘闲亦是重重点了点头,笑容可掬的回应道。
刀间不蠢,知道因为那勒达克大会上,他现在都不了解的事儿,自己这位主公是深深怀疑起了一切和孟尝派有关联的人物,这是派人来盯梢监视自己的,但是,他可不知道盯梢的远没有那么简单,几个毕业生中,真正间谍只有一个,而剩下的间谍,则可以在刀间不知道的时候,通过他这位蜥蜴鸥的印章,以秘书的形式源源不断进入集团中。
上次回长安,被文帝逮个正着,现在刘闲还耿耿于怀!
只不过宏图伟业都在刘闲脸上显露了出来,看着他捏着下巴上的小胡子不断的贼笑着,似乎皇宫里都充满了云中间谍,这头太子刘启刚走进厕所,那头一个宦官就急促的比量着小手指向宫墙外传递去,那副典型坏人的笑容明显看得刀间后背都直发凉。
“主公,那城阳等国的事儿?”
他这一问又把刘闲的好心情给扯了回来,想着东方可能发生的乱菊,尤其是很可能牵扯到自己,刘闲的眼神儿禁不住郁闷的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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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云中城外给刀家选取了一片庄园,挨着才从黄河引出来的水渠划了八百亩地兴建碉楼,这个黑不溜秋挣钱也不知道花的传奇商人可算是被刘闲暂时安顿好了,这才让刘闲又了空闲,照顾第二波本来就等着他回来招待的客人,那个在那勒达克大会上行刺单于的前代右谷蠡王,沮渠伽罗丽。
刘闲并不知道老上单于对于老四的伊稚斜到底是种什么想法,可刘闲居然奇迹般的把这个行刺他的女刺客,还是挛褆王族的远亲给要了出来,这其中表达的政治目的大抵有两层,一方面不希望单于庭的人继续追究,另一方面,作为和左贤王军臣走得更近的刘闲这个外人要去了,还能不断给伊稚斜带来麻烦。
另一头,伊稚斜愿意交出剩下的前右谷蠡王一家人,报的也是两个政治目的,洗清自己的嫌疑,若是他指使刺杀老上,恐怕早就将这几个全都杀了灭口吧!另一个政治目的更巧妙,人不是他杀的,却除掉了前一代右谷蠡王一家子,省得男丁们成年了给自己造成麻烦。
双方都是各怀鬼胎,就让刘闲正好凑齐了这麻烦的一家人来。
沮渠伽罗丽算得上个职业刺客了,第一次见面差点给刘闲开个窟窿,第二次还是捅她院房老叔老上单于,她也是得到了职业刺客的待遇,这些日子被用刑得格外惨,每天都是戴着沉重的枷锁被关在云中的大牢中,今个为了和她烩面,楼兰投降过来的禁卫军变态们提前将她提了出来,拷打了小半个时辰。
这女人消瘦了一圈儿的身段被倒吊在大梁上,本来身上穿着还算是华丽点的貂皮衣服也早已经被剥下,身上只剩下几块破羊皮遮体,结实的双臂也被麻绳死死的捆绑在背后。
可这女人依旧倔强的好像个小狼崽子那样,刚从水桶中被提起来,还在吐着用刑的井水剧烈喘息着,两名满膀子肌肉的楼兰蛮已经狠狠轮起了鞭子抽打了过去,劈啪作响中,把她捆绑倒吊的身体都抽得摇摆犹如钟摆那样,两道血痕深深印在了她结实的小麦色腹肌上,可这样,这女人竟然一声都不肯惨叫出来,死死咬着银牙闷着。
可就在这一刻,刘闲却是真犹如电影里的绝对反派那样,嘴里叼着麦芽糖,背着手嚣张的走了进来,第一眼看到这个害得自己家道中落的混蛋,沮渠伽罗丽瞳孔中愤怒的好像要烧起来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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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看着跟在刘闲背后,被押解进来那个人,她又是犹如触发了什么花雪反应那样,反绑的双手剧烈的拧动着,一边嘶吼着刘闲听不懂的阿尔泰语,一边把整个吊绑的身体都左右摇晃的老高,就算两名楼兰拷打手再一次怒吼着把鞭子狠狠抽下去,也没把她抽老实下来。
匈奴人的权力之争还真是够狠的,其实伊稚斜交人还留了第三手,临走之前给前代右谷蠡王的几个年幼儿子都灌了毒,萧峰派人押送过程中,几名男孩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掉,就剩下这个刘闲也不知道几岁老几最大的一个。
出了部族,这男孩竟然主动抓了一把牲畜的粪便吞咽了下去,然后剧烈的呕吐着,将最后一顿饭吃的鲜奶与烤肉全都给吐了出来,这才幸免于难,没有和几个兄弟一起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但是,令刘闲失望的是,任由眼前自己姐姐母狼那样吼叫着挣扎着,右谷蠡部唯一的奇迹之子以就好像傻掉了那样,冷冰冰的看着沮渠伽罗丽受刑。
“那可是你姐姐啊!你恳求孤,孤就把她解下来!”
真正要威胁的可不是沮渠伽罗丽一个女人,尤其是这女人在刘闲这儿印象还是胸大无脑,没什么谋略,两次都是莽莽撞撞,被人利用当了剑使,所以刘闲才提前半个时辰对她用刑,就是为了吓唬这小子臣服于自己。
“有什么事儿冲我来,放开我姐姐!!!”
就像动漫里这一句,甚至都好几遍预演在自己眼前了,奈何抱着肩膀看戏那样看着沮渠伽罗丽被鞭子抽打得大汗淋漓,身上一道道的深伤就好像梅花那样填在小麦色的伤口上,可偏偏,这小子就好像没听见那样,森冷的站在那儿充耳不闻。
以至于听着沮渠伽罗丽愤怒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刘闲自己都是有点后脖颈的皮肤直突了,他终于是无可奈何率先开了腔,旋即对着自己身边,也是刚从云中职校毕业的青羌翻译官挥了挥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