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帮混蛋杀了朱贵,他们是匈奴人的奸细啊!”
眼看着刘闲也跟着从军堡中赶了过来,自己小弟丧命,出离了愤怒的夏侯捷尖锐的嘶吼着,但刘闲却还是铁着脸摇了摇头。
“他们中间有,不全是!所以不能乱杀!”
“嗨呀!!!”
又气又急,重重跺脚的夏侯捷胡子都支棱半天,这才对麾下龇牙咧嘴嚷嚷起来。
“都放下!”
“用不着放下,弓手在高处盯着,于喜,让跳荡兵着重甲,就地搜查,进上郡者,下掉他们所有的武器,连根木棒都不允许带进来!”
“嗨!”
夏侯捷气闷的回到军阵中间,哗啦的声音里,盾墙从中开了一道缝隙,随着缝隙,两边短兵器步兵搬着锋利的鹿寨狼牙,急促摆出一条检查小道,被刘闲点到名的纨绔军官则是凶神恶煞的冲了出去,大声的喝令着。
“将军有令,入关者丢弃一切武器铁具方可入内,不听令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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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翁的,这些狗官兵在桥边就大开杀戒了,一定是想骗我们扔了武器,把大家伙带到后面屠杀,和他们。。。。。。。。。。。。。”
嗖~嗖嗖~~~
听着嘶吼命令,立马有十几个逃难汉民已经举着长刀咆哮煽动起来,但是没等他们嚷嚷的话语说完,破空声中,凌厉的弩箭猛地射下来,噗叽的声音里,一百多斤的汉子也被直接射翻在了地上。
盾阵后,盾牌顶起阶梯,萧娘子带着弩手早就森然的瞄准着,白剽这老粑粑橛子还亲自引弓射翻了一人。
不过冷兵器时代,弓弩杀伤力一般的弊端也是显露了出来,有的被箭射穿了肚子,却依旧没死,瘫在地上凄厉的惨叫着。
这却也正好给了立威的机会,于喜一声喝令,十几个穿着重甲的格斗刀手冲出去,脱死狗一般,一人拽着一个的大腿拖了回来,有个被射倒了的汉子还龇牙咧嘴扑腾着,继续对身边恐惧得瑟瑟发抖的逃难郡民煽动着。
“乡老们,现在杀了我等,一会儿就轮到你们了,大家伙,和狗官拼了啊!拼了啊!!!”
任由他叫嚷嘶吼着,重步兵面无表情的将他们拖到盾阵前面,也甭管死活,就那么按跪下来,后列,才刚刚入伍不久的军兵刀手颤抖着手高举起了环首刀来,刀锋都轻轻哆嗦里,却是整齐的落下。
“乡亲们。。。。。。。。”
咔嚓~~~
眼看着毫无反抗,看着十几个脑袋挂起来后,顺服排成队从拦路狼牙中缓缓走进来的队伍,捏着下巴也站在了盾阵上的刘闲无奈的吐了口气儿。
他真没想到,还没接战呢!自己的部下竟然被奸细干掉了一百多,一个屯卫基本被打残了,预备堵塞延迟匈奴人进攻的无定河石桥也这么轻而易举的丢了,还真是上来一个大下马威,
不知道算不算是诅咒,这些年匈奴连年攻汉,在汉地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却依旧有汉人主动或者被动投靠了匈奴人,被动却地位最高的莫过于宦官中行说,还有不少派遣边塞的戍兵遭受到封建部队的黑暗以及长官的欺压,也是愤怒的杀人叛逃,这样的记录在后世出土的居延汉简中都比比皆是,由他们组成了匈奴奸细部队。
这部分人混在了逃难的边郡民中,袭击官兵,焚烧粮仓,去年的老上单于亲率部队攻破肤施城,就有这些人的缘故,他们应该算是最早的汉奸特务了。
虽然如中行说这等的确有些悲情,他不愿意被送到异域他乡为匈奴奴仆,却被汉庭强迫,随着和亲队伍硬送到匈奴,这才满腔愤怒的背叛,道德上刘闲也指责不了他们,可是立场上,刘闲却需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幸好捡了这个老粑粑橛子,白剽居住上郡几十年,真是见匈奴和见野猪一样多,也是他刚刚教会自己的宝贵经验,派来混在难民中的奸细,大部分都是独狼型单个行动的,就算有家小的,也是安置在匈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