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难怪戚继光招募戚家军有三不要,这功夫,眼看着漫卷而来还像洪水那样的胡骑还有自己散乱的军式,居然还有几个大聪明转身就向后飞奔着溜了出去。
焦虑的看着眼前一切,旋即胡人难听的嘶吼咆哮声竟然还从背后传了过来,愕然地回过头,被困了半天,那只匈奴人下户部族竟然也趁着这个机会,吹号发起了进攻。
现在刘闲的处境就好像决定后世金国命运一战的三峰山金军那样,前面才将拖雷的大军围困在了三峰山金沟,背后匈奴人就好像窝阔台那样率领援军到了,内外夹击,刘闲反倒成了被围困的一方。
时间似乎都凝固了,紧张的声音似乎都被刘闲脑海屏蔽了一般,甚至都忘了自己嘶吼咆哮了些什么,刘闲眼睁睁看着从山上撤下来的汉军被匈奴人冲垮,官道上,越过雪障的匈奴右谷蠡王本部骑兵也是冲锋了过来,没有结成阵列的汉军根本没法抵御,被轻易地冲垮了开,紧接着,就是满盘皆输的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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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跟在后头,匈奴人扬着寒光闪闪,来自西域的优良弯刀长斧,翻过来将慌乱逃走的汉军步兵砍翻在雪地上,热腾腾的鲜血洒落在白花花的雪地,刘闲看得简直欲发狂了。
大脑缺氧中,他都有些记不清在,自己是怎么被周亚夫硬拉上战马,然后给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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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老师!!!”
一场糊涂的大败之后,刘闲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好一会儿,耳边剧烈的喊叫声,这才让刘闲从神经病边缘回过神来,抬眼望去,围拢在周围,竟然是一辆辆自己魔改过,挂着偏厢板的战车,面前,也是贾谊,景老头,周亚夫一群人围拢在附近,焦虑的盯着自己。
“太子没事儿了!”
战争突如其来的冲击,血淋淋残忍的厮杀景象,景天是真的亲眼看过好好的大活人被恐惧吞噬,彻底疯了,眼看着刘闲终于缓过来,他是长长松了口气儿。
不过刚刚记忆一股脑又冲回脑海,却是让刘闲自己难受的差不点没死过去。
“我的军队呢?”
围在附近的几名部将无声,就连景老头都是艰难的无言在了那儿,推开他们,刘闲又是一个箭步奔上了战车,都不用望远镜了,官道上,慌张逃窜的汉军凌乱的到处都是,直接就映入了他眼帘,背后,狼一样的匈奴骑兵还在追杀着汉军溃军,淋漓的鲜血一丛丛洒在白花花的黄土高原上。
“太子,撤吧!全军溃败了!”
也幸亏这是大汉,不是大明,就算贾谊不一定是真的心向刘闲,可是外敌面前,他也不会像明朝那些士大夫那样背后使刀子拆台,二百辆兵车被他驱使的缓缓向前,竭力维持住个阵型,就是以防不测,遭遇到第一波逃回来的败兵,他又令人把战车摆开,暂时聚拢成了个防御阵,加上车兵二百多人,骑兵八十来个,收拢了三四百先逃回来的败兵,刘闲手头也就五百多人了。
这次十足是吃了经验的亏,这部匈奴下户就是个陷阱,匈奴人攻城历来是个劣势,右谷蠡王依靠他们想要将守要塞的汉军调出来,可偏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刘闲还想要将这支匈奴下户全部歼灭,上了恶当。
“老师,留下车兵殿后,当务之急是向中军汇报,山屯堡将要失守!”
背后,贾谊的声音又是焦虑的响了起来,听着他的话,直愣愣的向艰难被拽上丘陵半山腰外的兵车阵张望着,巨大的挫败感让刘闲心跳的几乎都喘不上气儿来,可与此用时,浓郁的不服直感又充盈了他胸口。
老子提莫的一个穿越者,从《百家讲坛》看到了《冷兵器王者》,让一群没上过网的胡人给俺算了,老子还有很么脸啊!
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回过头来,看到贾谊焦虑的目光,还有脚边上,这个乌鸦嘴为虑胜先虑败准备的煤块,心头一跳,刘闲忽然大声的嚷嚷喝令起来。
“把战车全都推到官道上,然后点了!”
“老师?”
“太子!!!”
几声惊呼声中,刘闲却是又一次战意十足,指着漫山遍野溃逃的汉军扯着嗓子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