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样有些不合适吧……”
李济脸色有些难看,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
李兴贤语气萧索,“我退下来之后,李家日渐式微,这寿诞还有什么可办的?”
“世态炎凉甚,交情贵贱分的道理,你们不是不懂。
”
“那些外人,有的能来,无非是顾忌之前的交情,可若是请都请不来,岂不是打我老脸?”
场上气氛顿时凝固住了,一干后辈都又羞又臊。
老爷子白手起家,创立了偌大基业,走到县首的高位,这是何等手腕才干。
而他们,哪怕有现成的人脉关系,依然碌碌无为,成就有限。
差得太远。
李星魂微微皱眉,“李家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李佩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解释道:“家族确实走下坡路了,但在县里还算可以,主要还是因为柳家。
”
“柳家前些年从影视投资转型到房地产,赶上一波红利,大赚特赚,在县里呼风唤雨。
”
“他们强大之后,始终咽不下当年的那口气,更变本加厉打压李家。
”
顿了顿,她补充道:“而且,柳家的老太太原本跟爷爷差几天生日,结果也高调宣布,要在后天举办寿诞,这锣对锣,鼓对鼓的架势,明显是要打李家的脸。
”
“爷爷忍气吞声,未尝不是一种妥协,一种无奈,同样也是一种保护。
”
李星魂不禁默然。
这终究是当年的事埋下的祸根,说白了,自己的父亲才是引起这一切的源头。
不管孰对孰错,这些年来,父亲始终没有为家族做过什么。
他还记得,父亲在世时,常跟自己的一句话就是愧对爷爷,愧对家族亲人。
想到这,李星魂抬起头来,语气淡淡:
“柳家很强吗?”
“寿诞一事,往年怎么办,今年如常。
”
“他柳家有他们的人脉关系,而我,也有一些交情不错的朋友,想必我一个电话过去,他们会过来捧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