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南要参加今年科举,叶家全员赞同。
刘氏更是高兴得直抹泪,直喊祖宗开眼祖宗开眼。
平日里见叶泽南发奋,老太太也抽了不少时间给他炖汤补身子。
“你这孩子啊,学问上的事儿娘也不懂,你们读书人跟娘不一样。要是有不懂的,娘给你请先生,咱不去书院了啊。”老太太端着茶盅进来,里边还有刚熬好的乌鸡汤。
叶泽南轻笑了声忙接了东西,扶着他娘坐下。
见老太太这般高兴,叶泽南心里说不愧疚是假的。颓废着许多年,几乎拖垮了家里。但老太太对他,叶泽南摸着良心也说不出半点不对。
小时候老太太对他严厉,叶泽南可气的很呢。那会儿不爱念书,没少挨老太太板子。
“娘你以后也别做这些活了。家里现在什么都有,泽南不缺。你也莫要伤了身子,以后儿子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叶泽南笑着道,把书本不着痕迹推到了一旁。
只要有刘氏在,他便是再忙也会抽时间。
“诰命?娘哪当得那玩意儿。你啊,考出去就好了。你就该是那。。。。”刘氏顿了顿。
“你有出息比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刘氏低了低头,似乎轻轻抹了下眼睛,叶泽南并未发觉。
两母子笑着说闹了好一会儿,直到叶泽南喝完了鸡汤刘氏才端着东西出去。出去后,面上多了几分悲伤。脚步匆匆便回了自己屋子。
翻箱倒柜强忍着眼泪拿出个包裹,抱着直哭。
里边是两身衣裳,一身极为华丽却沾满血迹。一身极为简单到处都是补丁,却是她一针一线缝补。
“儿啊儿啊。娘想你啊,你要争气啊。”刘氏抱着衣裳,突然便压低了声音哭了起来。语无伦次也不知到底在说谁。
就像那时,那个孩子吓傻了眼神毫无神采,只呢喃道:“死了死了,全都死了。”脸上还溅有血迹一般。
这都是命啊。
刘氏这十多年,只要想起便觉心痛。为两个儿子。
刘氏一个人哭了一回,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自己把衣裳折好,然后郑重的放进了箱子。如今,这都是她儿子!
出来时,并未发现拐角处的叶拾舟。
见得老太太擦干了眼泪出门,叶拾舟才蹙眉站了出来。儿?两个儿子都在身边,你还想谁?
叶拾舟在屋门口站了站,到底没进去,直接转身走了。
“舟大,沈将军回城了。”叶拾舟才出门,便见有人进来禀报。叶拾舟早就发话了,只要沈策回城,便立刻叫她。
叶拾舟眼睛一亮,挥了挥手,一个人乐滋滋的跑了。
还没问问他胡子到底怎么贴的呢!虽然长得有点丑,不过。。。。也还凑合。反正打一架就知道了。
正进城的沈策,默默寒了脊背。
叶淮安也要出城,今儿恰好他要回边关,想来与沈将军还能一块儿。
城门口。
“幸好跑得快。不然就是战功赫赫,也真得被打死。便是你看不上,也不能把人扔冰窟窿吧?那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哎。”庞德义跟在他身后,碎碎念个不停。
“虽然那家子人都没安好心,但我瞧着那姑娘长得还是不错嘛。还会点拳脚,这你也看不上。那你要啥?要那些么?”庞德义随手一指。偏头看着沈策,手指着那些围观的妇人。
叶拾舟恰好从中而过。
沈策整个人都傻了。卧槽!但眼睛却不眨的望着那绿衣小姑娘。明明还是呆呆的小脸,怎么看,却都能感觉到她心情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