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丞点了点头,还未出门就被人拦住了,“郡主,将军,大公子的尸首找到了。”
秦北丞震惊了,忙去扶着摇摇欲坠的庆乐,眼皮跳的厉害,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一样。
庆乐不敢相信这一切,冷着脸赶往大门处,门口一只黑漆漆的棺木就摆在那里尤为显眼,四周站着几个侍卫。
庆乐身子在发抖,浑身冰凉,脚步就像灌了铅一样不敢往前走,动一步就像是费了全身的力气,费力地抬起,明明只有几步,但却走的十分漫长。
“丞儿,这一定不是你大哥对不对,你大哥好端端的怎么会躺在那里呢。”
庆乐的嗓子都在发痒,强忍着将喉间一抹腥甜压了下去。
“开棺!”
秦北丞目光紧拧,紧扶着庆乐,一瞬不瞬的盯着黑漆沉重的棺木。
“哎呦,这不是东鄞么。”秦大夫人故作惊讶的出现,在抬起棺木的瞬间,眼睛里是一抹得意之色,扭身安慰庆乐,“你也别伤心了,人固有一死,你不是还有北丞么。”
庆乐紧攥着手心,怒瞪着秦大夫人,眼神冷冽看的秦大夫人往后退了几步,讪讪的闭嘴。
秦北丞却发觉了不对劲,一直盯着秦大夫人,“大夫人怎知这棺木之人是谁?”
秦大夫人愣了下,“不是东鄞又是谁,刚才不是有人说了么。”
秦北丞目光环视一圈,他记得不错,可从未有人发声,那秦大夫人又怎么会第一时间赶来?就连庆乐也是该知道此事的。
砰!棺木打开了,秦北丞瞥了眼眼睛瞪大,心跳加快震惊的不知如何开口。
庆乐只瞧了眼便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母亲?”
秦大夫人捂着帕子瞧了眼,啧啧地摇了摇头,“东鄞这孩子命薄,哎……。”
话落,门外走进一个人,秦大夫人忙亲切地迎了上去,“耀儿,你回来了。”
秦耀点点头,瞥了眼棺木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眼神里反而有一丝狠戾闪现,恰好被秦北丞捕捉。
“三弟,节哀顺变。”秦耀只说了一句。
秦北丞紧紧捏着拳,将庆乐带回屋子,立即命人去追查,浑身上下的怒火遮掩不住。
屋子里摆放上了灵堂,供着香火。
庆乐醒来忍不住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庆乐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庆乐在巨大的打击之下,早已忘了理智。
“母亲,我查过大哥的身子,并无半点外伤痕迹,五脏六腑皆完好无损。”秦北丞顿了顿,看上去与被掩埋的士兵症状一样,可秦北丞却不信这个事实。
庆乐哭的好几次伤心的晕了过去,重大打击之下,身子愈发脆弱。
一连几日不吃不喝,整个人呆滞,丫鬟根本不敢让庆乐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时时刻刻有人看守着。
“二公子,您劝劝郡主吧,再这样下去,郡主的身子可就拖垮了。”
秦北丞一袭白衣,手里端着清粥进了屋,庆乐呆呆的坐在榻上,发丝凌乱,好几日未梳洗了。
“母亲,大哥走了还有丞儿呢,若是大哥看见母亲这般模样,一定会心疼的。”
话落,庆乐忽然捏住了秦北丞的胳膊,“流裳和沛儿呢?”
冷流裳是秦东鄞的妻子,秦沛则是秦东鄞的儿子,今年还不足一岁。
“放心吧,大嫂和沛儿都没事,这次是大哥一个人回来的,父亲已经派人去保护大嫂和沛儿了,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