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拉着他的那个匈奴胡夏骑兵,是唯一一个带着伤的匈奴人,他的手臂上有着一道血痕,是柴刀留下的痕迹。
“所以,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啊。
”
陆尘的身体轻颤,语气低沉,声音还没有传出去,便被雨水打落的声音所掩盖。
而那些匈奴人看到陆尘躲也不躲的时候,只当是陆尘被吓呆了,反而笑的更加大声了。
几名匈奴胡夏骑兵甚至于在大雨中争吵了起来,好似在争抢陆尘的所有权,他们貌似想在雨天找一些乐子,不想陆尘这么早就死掉。
陆尘摘下了手中竹子上的一片叶子,轻轻弹了出去。
悄无声息的,雨幕中的一排雨滴被切断,正中第一个人的眉心。
这人方才还在肆无忌惮的大声的与同伴争吵。
可是下一秒,他便毫无预兆的从马上一头栽倒下来。
剩下的匈奴骑兵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甚至于还耻笑他的骑术不精。
而当第二个人以同样的姿势从马上掉下来的时候,他们开始发现了不对劲。
可是不等他们有所反应,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接连五六个人都从马上栽倒后,剩下的匈奴骑兵终于不再说话了,他们纷纷拉住了马儿的缰绳,有些惊疑不定的盯着陆尘。
眼前只有他们和陆尘两方。
而他们的同伴接二连三的掉落马匹,没有了声息,不用问也知道,这是陆尘使用的手段。
“其实,妖魔害人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毕竟,对于普通的动物而言,人类,也是妖魔,人能吃动物,那动物成妖怪了,也能吃人,我斩妖除魔,是因为我本身是人。
”
“只是啊,人害人,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权利,财富,也可能是因为粮食。
可是,这个村子的人,没有权,没有财,更是没有粮食,你们却还是杀了他们。
”
“他们手无寸铁,只是一群百姓而已,你们匈奴,也在这里建立了王国,按照道理来说,他们也是属于胡夏的臣民?”
“好吧,你们或许不懂,也或许伱们觉着理所应当……这只是贫道想要说一下心中的困惑。
生而为人,为何尔等与畜生没有多大的区别呢?”
“或许,你们没有把汉人当做人?那贫道也是汉人,你们杀汉人,那汉人自然也可以杀你们,阵营吗,无关对错,你们的观念吗,所以,贫道杀你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陆尘滔滔不绝的说着,好似也想要将心中的一丝苦闷用说话的方式给说出来。
陆尘好似明白了那些反派们为什么都要阐述一遍自己杀人的原因了。
因为这样说出来,真的可以减轻心中的苦楚。
只是,这种方式并不能彻底驱散陆尘心中的怒火。
陆尘看着匈奴骑兵,嘴角缓缓裂开:“你们不动吗?那贫道就动了。
”
他迈开步伐,踏着地上的泥水,朝着那些骑兵一步一步的走去。
其中一名匈奴骑兵眉头皱了起来,对着其他人大声的吼了几声叽里呱啦的声音,其他骑兵纷纷举着手中的弯刀高声吼叫,随即便想要继续驱动战马。
可是下一秒,那名领头的骑兵便毫无预兆的一头栽了下来,吼叫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