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草地上的人开始组装他们的观星设备,夏柏阳刚才去打听了一下:“他们都是研究生,假期教授带着出来考察的。”
他话语中有一种学渣对学霸的仰望,梁恺禹说:“你对观星感兴趣?我有个朋友家里建了观星台,有空可以去玩。”
“那怎么好意思……什么时候方便?”
“……”
他们说话间,对面的望远镜基本已经装好,设备看上去很专业,大大小小架了不少天文望远镜。
节目组的人过去跟他们沟通,大概是要放一些星空的图。
奚年远远看着,想起来他小学的最后一个夏令营。
那时候傅绥高三毕业,奚年要参加一个小升初的夏令营,不巧奚年爸爸出差,奚妈妈说奚年是大男孩子了,她去不放便,希望傅绥可以帮忙带他。
这种类型的夏令营大多是跟学习挂钩的,奚年参加的这个是学习英语口语的,观星是主题,也是为了打个“寓教于乐”的招牌吸引学生和家长。
这夏令营是奚年的英语老师也是奚妈妈的同事建议他去的,奚妈妈一通运作之下,傅绥成了随行的英文助教。
十八岁,在大人眼里还是孩子,在一群真正的孩子面前,却是需要仰望的大人了,他似乎无所不知,所有人都喊他傅老师,一起参加夏令营的家长也是,只有奚年喊他傅绥哥哥。
因为这个称呼,他成了一群孩子中最特殊的存在。
十年前的事了,奚年早已忘了当年学到的单词,但始终记得傅绥带着他找星座。
帐篷只留了几盏小灯,他们这边也不好意思把光线弄得太亮影响人家视野,光线暗了又不好拍摄,节目组示意他们回车上去。
“四个人正好,我们下飞行棋吧?”
奚年看傅绥。
“想去?”傅绥第一个起身,“那去吧。”
奚年有点意外,他以为傅绥不会参与,他的“人设”还包括下飞行棋?
傅绥还真下了,下了两局都是奚年赢。
第一局结束的时候,梁恺禹看向傅绥:“团队游戏?”
夏柏阳还在庆幸他因为傅绥在没好意思提赌注,不然这回就该输了,听到他这样问有点疑惑:“啊?什么团队,各玩各的啊。”
第二局奚年又一次通关,梁恺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十分不满地说:“竞技游戏没有爱情。”
原话是电子竞技没有爱情,他其实没有说傅绥为爱放水的意思,只是单纯谴责他有违竞技精神的游戏行为。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夏柏阳一头雾水,不明白梁恺禹怎么忽然发难。
他都没觉得傅绥哪里不对了,虽然刚才傅绥给他造成了不少阻碍,但一时半会也没想到傅绥是故意的,毕竟傅绥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实在是傅绥给人的感觉过于严肃正派,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很难联想到他头上。
梁恺禹不是演员,严格来说他甚至不算圈内人,没有夏柏阳对傅绥的那种崇敬,他在自己的领域一直都是被人崇敬的那个。
他看着傅绥等他给一个说法。
奚年隐隐能感觉到傅绥的优待,又不确定是不是巧合,他这一路飞过来,几颗棋子从来就没有和傅绥狭路相逢过。
梁恺禹话里的那两个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明知道“爱情”只是一个泛指,仍旧忍不住想要去听傅绥的答案,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想从傅绥口中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只是可以确定,如果傅绥真的放水了,他不会否认的。
他们都在看傅绥,等着他的回答。
傅绥被人看惯了,没多少反应,不急不缓的把属于他的红色棋子收起来,淡淡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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