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清听到动静走过来就看到他扶在窗边佝着身子咳得一双眼睛都红了,搭在窗框上的手指尖还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祁队长,大半夜玩自虐呢?”他走过去夺过祁墨指间的烟摁灭在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帮他拍了拍背。
“对不起……吵醒……你咳咳咳……你说……思绪卡顿的时候会咳咳咳……抽烟……我想……想咳咳……试试!”
“你不是有薄荷糖吗?”沈雨清好笑道。
祁墨总算咳得差不多了,双手扶在窗框上低头深吸了几口气,抬头看着沈雨清道:“薄荷糖已经没用了。”
沈雨清被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看得怔了怔,“遇到难题了?”
祁墨却抿起嘴巴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抱住他,习惯性地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呼吸他身上的松木香气,低醇的嗓音带着些许黏腻的鼻音,像撒娇似的:“我会保护你的。”
沈雨清反手抱住他宽阔的后背,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要怎么保护我?”
“总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他缩紧双臂,固执地重复道。
他还有个好丈母娘!
秋日早晨暖烘烘的太阳透过落地窗射在两位相对而坐的中年妇女脸上。
一位穿着价值不菲的驼色连衣裙,一头长发盘在脑后,修长的脖子高高昂扬着,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一双墨绿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绿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另一位穿着最简单的单衣牛仔裤,扎着一束低马尾,未施粉黛的脸上有几分憔悴和拘谨,可见前一天晚上并未睡好,此刻也有些紧张。
“您好,您的香草拿铁,您的橙汁。”
“谢谢。”
“谢谢。”
陈珍妮扶着面前的橙汁,抿了抿嘴,想着要怎么开口才比较合适。
其实两个月前祁墨就让她把早餐店关掉了,他说那家店也赚不了多少钱,还得起早贪黑的,让她把店关了老实在家里待着,他养她。
所以她才有空在早上跟沈雨清的妈妈约在这里喝东西。
沈雨清今天一大早就到家里接她,说他妈妈也迫不及待要跟她见面。
他带她来
的这个地方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顶楼的咖啡厅,是她这一辈子都没踏入过的地方,视野极佳,处处都透露着奢华。
这要放在往常,她早就拿出手机一通拍了,但是今天她忍住了。
第一次见到沈雨清的妈妈,陈珍妮虽然对贵妇的形象有一个印象在,但见到真人时还有有点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