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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说,他们俩谁能赢?”安福揪着袖子,瞪圆眼睛,眼神在打斗两人身上来回闪。
崔栖比他镇定,甚至悠哉悠哉叉腰打了个哈欠,看戏似的毫不在意:“咱家王爷吃不了亏就是了。”
见她如此悠闲,不可谓不放心的模样,安福不由得惊掉下巴。他甚至怀疑,于崔栖而言,可能少了盘瓜子……
谢承阑被他们的讨论声拉回当下,恰见燕衡朝着高柳肩膀狠狠拍了一掌。后者后退两步站定,先前的幽怨愤怒烟消云散,舒展的眉梢嘴角肉眼可见地意味盎然起来。
两人站定,都没有再交手。
高柳低头看了眼掌心的伤,恍然道:“我当先皇为何会忌惮你,不曾想王爷藏得这般深。”
燕衡背着手朝他走两步,朝屋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试探道:“喝杯茶?”
“王爷的茶,高某怕是喝不起。”
燕衡低头笑笑,莞尔抬眸,视线落到黑漆漆的屋里,像是在看高捷:“说来,我倒是很好奇,高将军是怎么发现的呢?”
费劲藏身逆谋路
高捷跟着高柳的年头不算短,称得上半个亲人半个朋友,燕衡想象不出,高柳是如何揪出高捷来的。
就好比他和崔云璋,在事情未显端倪前,他一万个不愿意去怀疑。就算最后的平静被打破,他也干不出将人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扔到“罪魁祸首”面前,他做不到这么决绝。
高柳随他视线睨一眼屋里的人,道:“我让他看着贺王,但他说,沿途贺王什么都没干。”
高柳自然是不信的。
“所以你早就猜到我在吉州?”燕衡兀自琢磨片刻,不等高柳给出答案,他便茅塞顿开地“啊”了一声,轻扯唇角,“是了,你既能想到找我算账,那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燕衡想得通,高柳既已起疑,依照他的性子,必定已经深究到底,自然明白高捷到底是哪头的人。
但那时的高柳想不明白,贺王和燕徊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毕竟,在他眼里,他并不以为燕昌父子俩会和燕徊扯上关系,于是再深想一番,便能猜到,燕衡一行人躲在吉州。
他没立刻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燕晟,只是因不想过深在朝中浑水里搅和。到底燕晟现在并不待见高家人,他没必要自找不痛快,让燕晟自己慢慢找去吧。
对于燕衡的这番话,高柳不置可否。他暗着神眸,缓步朝燕衡挪近,说出口的话分明是威胁的意思,在燕衡面前却变成了商量。
他环视一周,好声好气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燕衡轻轻一笑,摊开手:“将军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