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眼男一边拼命闪躲,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结果一不留神,头上的玉冠被凤千寻一剑挑落,头发立马披散下来。
还没等他来得及惊呼出声,凤千寻手里的长剑便毫不留情地将他散落的头发唰地一声尽数削断,只留下一指长的那么短短一截,在风中凌乱……
“啊!我……我的……头……头发……”吊眼男在意识到自己头发被削断后,立马惨叫一声,愤愤地挥剑,全力催动内力,挥剑便朝凤千寻砍来,边砍边吼,“你这个该死的废物,不要脸的女人,你……你还我头发!”
凤千寻置若未闻地继续挥剑,几个回合下来,她丝毫没有伤到吊眼男的身体,却把他的衣服几乎剥了个精光,只留下重点部位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其余裸露出来的部分,大都是一道极浅的血痕。
“记住了,这是给你的教训,回去记得告诉凤琉月,让她等好了,过去她加注在凤千寻身上的种种,我凤千寻一定会一一讨回!”
玩够了的凤千寻神情冷傲地收剑,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一动也不敢动的吊眼男,旋即,拉着儿子的小手,转身就走。
吊眼男此刻又羞又怒,可偏偏不敢有所动作,因为,他只要再多动一下,重点部分挂着的衣物便会瞬间滑落。
虽然坊市中大都是男人,可毕竟还是有女人的,况且,琉月小姐还在,无论如何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丢脸!
吊眼男狠狠咬着嘴唇,突然,眼底射出一抹寒芒,就在凤千寻拉着儿子离开的时候,他的眼底突然浮起一抹恶毒的光芒。
“嗖!”
极其细微的破空之声,蓦地传进凤千寻的耳中,懂得听声辨位的她,立马便察觉出那破空之声所指的方位。
眸光一冷,她一把将儿子提起,带着他轻盈地跃至半空。
几乎在母子二人脚尖离地的一瞬间,一枚黑色毒镖便擦着凤小西的脚底飞向人群的方向。
围观众人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而飞镖所射的方向立马传来一声惊叫:“这什么东西?是谁这么缺德,在这地方乱放暗器!?”
还不待那人话音落地,凤千寻便已猛然转身,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手指无比精准地捏上吊眼男的手腕,在骨关节处蓦地一扭。
“咔嚓!”
“啊——”清脆的骨骼断裂声过后,立即便传来吊眼男凄惨的痛吼声,那张本就不具美感的五官,此刻由于过份疼痛而显得有几分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尽是冷汗。
对此,凤千寻和凤小西皆是面不改色。
围观众人见凤千寻母子神情淡然,不由下意识地退后几步,退到一个自认为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位置后,方才继续朝着事发现场张望。
吊眼男右手被废,哭爹喊娘之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凤千寻,带着哭腔怒吼:“凤千寻,你这个歹毒的毒妇,不要脸的贱人,就算你杀了本公子,本公子也要向大家揭露你背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啧啧,不错不错,真是不错,你倒有几分血性嘛!”被指控的凤千寻非但不怒,反而笑着夸赞。
只不过,她唇边的浅笑绽开的一瞬间,纤手一晃,转眼间,便将吊眼男的左手也给废了。
骨骼断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十分清脆,在场所有人也都几乎跟着那一道“咔嚓”声打了个冷颤。
太可怕了!
太残忍了!
这个凤家大小姐,下手可真够狠的!
躲在人群中的凤琉月主仆二人,听到这声音,立马便感到一阵牙酸。
安排好的计划全部失效,凤琉月一双凤眼里满是怨怒之色,恨恨地瞪了凤千寻一眼,猛地一跺脚,冷哼一声,带着丫环扭头便走。
边走还边不愤地道:“没用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蠢!”
“小姐,难道……她那天打败七殿下,真的……是凭她的真本事?”丫环绿茵颇有几分怀疑地问着前面气愤的凤琉月。
凤琉月冷哼一声:“不可能!就算她有什么奇遇,也绝不可能在短短六年时间里,从一个连武力都感应不到的废物变成中级武师的!那天的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凤琉月主仆的离开,自然没逃过凤千寻母子的目光,小家伙看着吊眼男软趴趴的两只手,非但不害怕,反倒是一脸无奈,摇头晃脑地道:“唉!这位叔叔,你真笨,平白无故的被人拿出来当枪使,结果呢?非但没能讨好到人家,反而被人家给抛弃了,真是可怜!”
吊眼男被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连意识都变得混乱起来,哪里还有力气和胆子再去骂凤千寻和凤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