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五和小六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踌躇片刻,最后,小五还是跟她坦白了,“周锋这人确实阴狠歹毒,十几年前,他被徐先生逼得几乎穷途陌路,便派人暗中监控少爷,趁少爷落单时劫车绑架,要不是徐先生后来带着人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小六点点头,在一旁补充道:“周锋这人最喜欢对敌人的软肋下手,虽然他要正面对付的是徐先生,可是少爷和徐先生关系匪浅,他知道,如果能拿捏住少爷,也就相当于控制了徐先生。”
洛笙懵住,一时没了声音。
小五笑了笑,继续说道:“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徐先生便轻易不让少爷单独一个人,无论何时出门,总是尽可能地让人跟着,生怕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毕竟周锋一日不抓拿归案,他就一日不能掉以轻心。”
洛笙听明白了,慢慢地垂下眼眸,许久都不说话。
……
另外一头,叶峻远正在赴宴的路上。
准备到达目的时,他接到了小五发来的信息,说是已经顺利接到洛笙了,目前已经回到叶家。
徐瑧支着手坐在车后座另一头,见他原本淡漠的眉目瞬间舒缓,多了一丝微妙的暖意,心下了如明镜,却状似不经意地笑道:“少爷,笙妹也不知现在到家没有,不如你打个电话关问下?”
叶峻远置若罔闻,收起手机,神色又恢复先前的漠然。
见他没搭茬,徐瑧有些无趣地耸耸肩,扭头看向了窗外。
夜幕降临,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上,闪烁着永远不知疲倦的霓虹灯,将这座繁华都市渲染得绚丽多彩。
车子缓缓地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大楼前停下来,一行人下了车,浩浩荡荡地迈向大门。
门童见为首的叶峻远仪表堂堂,气势不凡,也不例行查邀请函了,忙毕恭毕敬地将人引进宴客大厅。
里面已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穿着体面的宾客们举着香槟杯或低声交谈,或高谈阔论,热闹非凡。
人来人往中,徐瑧轻而易举地瞥见正被几个年轻男人围在其中的左欣玫,她今天穿了件侧开叉的及膝连身黑裙,修长玉白的美腿展露无遗,一头大破浪长卷发披散下来,妍姿妖艳,一如既往地性~感又妩媚。
面对几位男士或真情或客套的恭维赞赏,她勾着红唇笑得妖娆,细白长指往后一拨长发,越发风情万种,别说那几个男的,就连端着酒路过的服务员都看呆了,差点没一头撞翻托盘。
徐瑧看得嘴角抽搐了几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直接去阻止她继续搔首弄姿,目光巡了一圈四周,很快就有了主意。
左欣玫正享受被男人众星捧月的感觉,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阵女人的欢笑声。
这笑声音量不算小,含着几分故作娇嗔发怒的意思,听着怪不舒服的,她下意识转身看过去,就见到被一众美女环绕其中的徐瑧。
也不知道徐瑧说了什么,这群名媛贵妇笑得一阵花枝乱颤,其中一个还大胆地攀上徐瑧的肩膀,恨不得直接贴上男人的身子。
专属领域被侵略,左欣玫神色一冷,如刀子般的目光犀利地刺向那女人身上。
只可惜对方此时眼里心里只有徐瑧俊美儒雅的脸,丝毫没感受到她的杀气腾腾,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还有意无意地挺直腰背,用胸部轻蹭徐瑧的手臂。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在一片莺言笑语中,左欣玫很“不小心”地打泼了红酒,直接赏了对方一身狼狈。
眼见巨资采购的小礼服就这么毁了,女人顿时花容失色,破口大骂道:“搞什么啊,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哦,真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在旁边。”左欣玫神色倨傲,语气也冷硬,摆明了就是诚心的。
女人犹在骂骂咧咧,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弄得太难看,最后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场。
这只是个小插曲,并不影响围观群众高昂的兴致,热闹看完,现场很快又恢复刚刚的和乐融融,其他人刚干什么还干什么。
留在原地的几个名媛都熟知左欣玫圈里的恶霸风评,见她面色不善,也不敢逗留,默契地解散去了别处。
左欣玫斜睨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凉凉地道:“下次再让别人贴这么紧,我泼的可就不只是酒了。”
徐瑧轻晃着杯中酒,低头浅浅地抿了口,不紧不慢地开腔,“欣玫,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都能做花蝴蝶呼朋引伴,我怎么就不能当采花的蜜蜂呢?”
左欣玫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不甘示弱地反驳,“我即使是花蝴蝶,也是片叶不沾身,你呢,就恨不得那些娇花个个贴紧你的身,最好把蜜都送来给你吸才好,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