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微缓缓走向了沈砚山。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沈砚山的心上。他下颌紧绷,心口却在一阵阵的发热。
沸腾的血液,一层层冲刷着他的心。
三年的坚持,果然没有白费。
他看着她,视线一寸寸的收紧,其余的人与物全部被略过,他只能看到她。
她的肤色红润白皙,头发很有光泽,不管是肌肤还是头发,都似最上等的丝绸。
以此可见,她这三年过得不坏。
他的心口,被热血充盈着,视线几乎要模糊了。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小鹿,果然没有死。
司露微在他的位置旁边,定定看着他:“假如沈大帅知晓司家少爷的为人,就不应如此轻信他。他可以收你的钱,也可以收我的钱。”
司家少爷素来无法无天,为人又极端狡猾。
他不讲道义,只讲利益。
有利益的时候,他可以杀人越货。因他年纪小,多少人觉得小孩子会诚实,都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今年才二十出头,他父亲司督军已经管不住他了。
他派人跟踪司露微,被司露微发现。亦或者说,他故意让司露微发现。
被发现了,他过来跟司露微谈条件,要了司露微四十万大洋,将沈砚山送到她的枪口之下。
司少爷的臭名声,已然传遍了江苏。
沈砚山若不是太过于匆忙,又对找司露微这件事着迷,他完全可以去查一查司少爷,也不至于这么轻易落网。
他还在自己的情绪里,司露微拔出了枪。
沈砚山看着那乌黑的枪管,心里仍是在想:“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他的眼神,深邃又炙热,像要把她融化。
“小鹿!”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司露微的心和手一起发颤。
她没有收回枪,仍指着沈砚山,却慢慢回头。
她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她听得出哥哥的声音,却仍不敢相信那是他。
他又瘦了,如今跟沈砚山一样的腰身。以前,他的腰有沈砚山两个粗。
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衬衫和西裤,他竟有点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