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羌瘣与李信关系好,昨日又极为仗义的出手解围。
对酒再没兴趣,也得陪着羌瘣喝好。
“既然咱们离开府衙无碍,您又愿意吃酒,那就去小子的府上。”
走到停马的马厩跟前,将木盒装进搭在马上的兜囊,黄品对羌瘣抿嘴笑了笑,继续道:“酒肆里的酒到哪都能买到,我亲手做的吃食可没处去买。
保准您跟我回府不后悔。”
“早就听闻你烧吃食是入了道的,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先是赞同了一句,羌瘣又摇摇头,“可寻你过来,不单单要亲近,还有事想要求你。
哪有求人办事,还让人家备酒备吃食的。
还是跟我去酒肆吧。
待我说完了求你的事,再回你府上也不迟。”
羌瘣的直白与不外道,把黄品给逗乐了,“您都说了与陇西侯相交莫逆。
而陇西侯于我,又如家中长辈至亲。
有什么事您直说就好,能做到的必无二话。”
羌瘣抬手摸了摸胡须,点点头道:“也是,没外人不说,还都是武人,没必要如此扭捏。”
将手放下,羌瘣对黄品眨眨眼,直奔主题道:“李信都出山了,太尉府我是更待不下了。
你与陛下说说,让我去河西吧。
即便没仗打,替大秦守着西境也是好的。”
羌瘣的请求让黄品十分无语。
好歹功勋也是拿命搏来的,怎么都把他真当个宠臣。
“这事不用我去求陛下吧,您自己去该更管用。”
羌瘣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花白的胡须道:“早就求过,可陛下不许啊。
说我年岁已高,身上伤处又多。
南北两境之地皆不养人,还是留在咸阳的好。”
顿了顿,羌瘣对黄品挤了挤眼,继续道:“李信你都给带着又一次领兵。
也不差我这一个,你帮着与陛下说说吧。”
“我是真帮不了您一点。”
黄品十分干脆的拒绝后,摊摊手道:“陇西侯能守在河西,那也是先自己求了陛下去九原。
再说小子自己也领兵领惯了,正愁没处再领兵。
真去求陛下,保不准就成了替自己去求。
您赶紧把这心思打消了吧。”
羌瘣先是撇撇嘴,随后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对黄品嘿嘿一乐道:“若是我能让你领上兵,你是不是就能帮我去劝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