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京邑。
“京邑?这里以前是郑国的地盘吧。”奚齐望着城门喃喃自语道,郭晏解释道:“陛下,京邑以前确实是郑国的地盘,后来先王派兵南征,占领了这里…”奚齐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现在被郑国征服的伊洛戎,陆浑戎已经投靠我们了。说起来,郑国丢失了那么多地盘,居然一声都不敢吭,看来他们的国君是个懦弱的人…”荀息分析道,晋国大夫丕郑走到奚齐身旁拱手道:“陛下,现在郑国国力羸弱,不堪一击,我们是时候攻打郑国了。”
“丕大夫所言极是,孤明天就率军出征,攻打新郑!”赵纲劝谏道:“陛下,郑国并没有招惹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攻打他们呢?我们先前攻打周王畿,虞国和虢国的时候已经损失了很多兵马,现在您又要攻打郑国,如此穷兵黩武,对国家有何好处?”
“赵纲,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质疑陛下的决定!”毕万说着就要动手,奚齐一把拦住了他:“毕万,你这是干什么?”毕万咬牙切齿地说:“陛下,他赵纲今天敢质疑您的决定,明天就敢造反!像他这样的家伙就应该滚出晋国…”
“毕万,你先冷静一下!梁五,还不扶他去驿馆休息!”侍卫长梁五走上前来,拉着愤怒的毕万离开城门。奚齐扭头看向赵纲:“赵纲,你不理解孤的决定,孤不怪你。孤现在就来告诉你,我们为什么要攻打郑国。”
赵纲拱手道:“这…臣愿闻其详!”奚齐解释道:“孤接下来的话既是对赵纲说的,也是对你们所有人说的,你们都给孤听好了!我们晋国要想统一天下,就必须先统一中原,然后东征西讨,荡平诸侯,最后才能完成统一!郑国是我们统一中原的最大障碍,因此我们必须灭掉他们,就算他们没有招惹我们,孤也不能放任他们阻碍孤的统一大业!”
“陛下说得好!”众人纷纷对此表示赞同,赵纲咬咬牙,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贾华见状拍了拍赵纲的肩膀:“赵将军,我看你似乎很同情郑国?”赵纲连忙摆手:“不,大司徒你想多了,我只是心疼将士们。他们连续打了好几场仗,太辛苦了…”
“打仗嘛,总是要辛苦将士们的,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贾华劝解道,奚齐等人离开后,赵纲默默地走出了城门,望着傍晚的天空,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晋国大军从京邑出发,他们一路向南,没过多久就来到新郑城下。“陛下,我们郑国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邱班站在城墙上质问道,奚齐没有回话,他挥了挥手,先济张弓搭箭,一箭射死了邱班身旁的士兵。
“给我打!”邱班命令部队发起反击,郑军纷纷搬出石头,落石如雨点般飞向晋军。“飞象军听令,抵挡落石,保护友军!”白泽命令战象在前方列阵,为友军抵挡落石。落石比周军的箭雨威力大,有些战象被砸的晕头转向,居然调头朝着友军扑来。
飞象军的士兵们见状不慌不忙,他们从口袋里掏出哨子,用刺耳的哨声唤醒战象。郑军看到那些战象调头向城墙冲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弟兄们,赶快离开城墙!!”邱班和副将姬防一起指挥部队离开城墙,就在郑军向城内退却时,新郑的城墙被战象撞倒了,邱班躲闪不及,被冲锋在前的战象一脚踩死。
“邱将军死了,大家快跑!!”郑国的残兵败将四散奔逃,奚齐率领大军冲进城内,城中的百姓被吓破了胆,他们纷纷拿出钱财,祈求晋军放过自己。“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愿意带孤去王宫?给孤带路的人,赏黄金百两,夜明珠十颗!”奚齐大喊道。
“臣愿意带陛下前往王宫!”郑国大臣子督拱手道,他带着晋军前往王宫,来不及逃走的郑厉公看着冲进王宫的晋军,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郑伯,孤乃当今天子。你若向我军投降,孤可以保你不死!”奚齐轻蔑地看着郑厉公,郑厉公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相国皇言就猛地扑向奚齐:“暴君,我郑国誓死不降!!!”
奚齐一拳将皇言打飞出去,皇言重重地摔倒在地,很快就没了动静。郑厉公顿时目瞪口呆:“这…”奚齐一把拎起郑厉公:“郑伯,孤再问你一次,你投降不投降?”
“我投降,我投降!”郑厉公跪倒在地,将王冠交给奚齐,郑国就这样灭亡了。晋军在郑国各地大肆劫掠,昔日繁荣的新郑,大梁和召陵等城市纷纷被洗劫一空。侥幸存活的人们被晋军吓得不敢出门,可怕的寂静笼罩着郑国的土地,只有凄厉的风声在诉说郑国人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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