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梧紧紧的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那下面很暗,气味很难闻,有一股子腐臭和闷烂了的鲜血气味。”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井下可能是阴黎的私牢。”余泱闭了闭眼睛,“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不必操心。”
既然是重兵把守,那自然是不好进去的。
她手底下真正功夫厉害的也就只有千雪羽一个,可是她又不想让千雪羽接触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公主殿下!”冬梧抿了抿唇,“我是绕着远路跑回来的,阴黎大人那边并不知道是我。”
余泱沉默。
其实知道了倒是也无妨。
反正她和阴黎也就只是明面上的平和而已。
“你好好休息。”余泱站起来,“我要进宫一趟。”
冬梧点了点头。
而余泱离开尚书府的时候,却不知道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他。
冬歌站在阴黎的面前,紧紧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外出回来之后,他就明显的察觉到自家主子好像不太对劲,本是该睡了的时候,他却坐在这窗口,一直盯着余泱那个院子的方向。
这是能盯出一朵儿花来还是怎么的?
“冬歌。”
就在冬歌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的时候,阴黎已经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大人。”
他走上去,态度恭敬。
“你去,想办法让余矢曜知道,除了我手上的,另外一半‘佛面笑’就在余泱公主的手上。”
阴黎端起面前的酒杯,眼底晕染开带着墨色的笑意,微微的带着点凉意。
冬歌一愣。
“是,大人。”
他恭敬的退下,心头却是开始打鼓。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他一直以为阴黎喜欢余泱,所以才会三番四次的帮他,但是现在这样子的话,是要让余矢曜来抢余泱的东西,让他们两个反目好逐一击破吗?
阴黎不知道冬歌的想法,烈酒在嘴中化开,带来辛辣的味道,余后却又带着点点醇香在鼻间散开,像极了某个人。
每一件事情都做的让他咬牙切齿,却又在事后控制不住的期待与她的相处。
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余泱到了皇宫的事后,里面正忙成一团。
“九千岁,您怎么来了?”张荃是第一个看见余泱的,连忙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说:“太后娘娘正生着气呢,陛下在里头受训呢。”
张荃的神色看起来倒是没有那般的慌乱,至少小皇帝平安的回来,他这颗脑袋算是暂时的保住了。
余泱看了他一眼,缓缓的笑道:“张荃公公,你在圣上身边服侍了多久了?”
张荃可不敢得罪余泱,当即就笑着恭顺道:“禀九千岁,老奴打小就服侍的太上皇,如今陛下登基,老奴便跟着咱们陛下走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