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好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五年的光景,这高高在上的师尊竟然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地牢中回荡着少年悲凉的笑声,嘶哑如铁,杜鹃啼血。
“神澜尊者……师尊请您去他那儿……”
一个白衣少年轻轻敲了两下地牢的门,又很快地收回了手,对里面的场景不忍直视。
楚倾桉放下烙铁,沉默了一会道:“兄长请我去作何?”
“您刚被谢折刺了一剑,需要好生修养着,恐怕师尊是担心您的身体。
”
说来她这身伤就是被她的小徒弟谢折,也就是牢里这个疯头子一剑穿心所致。
也得亏那剑身只堪堪擦过心脏边角。
若是中心,便是神仙也回天乏力了。
楚倾桉看了眼谢折,柳眸冷清,中藏着一丝深思,“两个时辰后,你请掌门将谢折一并带去议阁,介时我会到。
”
“是,弟子先行告退。
”
“等等。
”
楚倾桉叫住他,“带我去无相峰。
”
付颐闻言,顿时压力感拉满。
神澜尊者一向是喜怒无常,不知道这一路去,自己小命堪不堪保。
无相峰。
一页白衣跨过门槛。
“兮之……”
楚昔凝看见抬步入门的楚倾桉,深邃清润的双眸忽然便凝住了,微风吹过他的青丝如瀑,任风停不止,他也没有移开目光,就像是一种跨越了千年亘古的凝望,“你来了?”
楚昔凝的眉眼与楚倾桉十分相似,容貌能说得上六七分相像了。
不过楚昔凝那双柳叶眸是介于凉薄的丹凤眼与潋滟的桃花眸之间。
仿佛随时都盛满了碧湖之水,早春之风。
那一眼太震撼,楚倾桉只觉心尖一痛,立刻垂眉移开了目光,她嗓音清沉,“兄长。
”
“兮之怎么这么快就下榻了?”楚昔凝闻言眉眼微弯,不自觉的抬手,后又无疾而终的落下了,“心脉受损,还需静养。
”
楚倾桉抬眸看着眼前白衣似雾之人,恐怕整个九洲都没有比楚昔凝更皎月无瑕之人了,她道:“听说前些日兄长去了天机阁,恐怕已算到兮之能逢凶化吉了吧?”
“你呀……”楚昔凝闻言,忽的无奈一笑,如玉清华的眼中却划过一丝沉凝的复杂。
他的妹妹……总是这么聪明,“嗯,昨夜观到彗星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