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儿,你也看到了,因着你去墙角,我与你娘就等着你,如今这饭菜也凉了。”
“爹,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臻儿,你是否觉得今日爹做的不对?不该让你喝药?”
简臻即便是此刻也还记得那药的苦味,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
“爹,那药真真是太苦了,臻儿不想喝。”小小的奶音委屈巴巴的说着,还时不时地用袖子擦着眼泪。
简家大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同自家媳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简臻。
简臻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将将止住眼泪,简家媳妇同样只是将简臻的小脸和小手用毛巾擦了擦,然后继续一言不发。
简家大郎看着简臻控制好了情绪继续道。
“臻儿,你可知道你接下来的半年每隔四日便喝这种药一次?那你知晓为什么要喝药呢?”
简臻一听还要喝这种药,还要喝半年。小小的人儿不知道半年是多久,不过不耽误他知晓那是一个很久的时间了。简臻又想哭了,不过此刻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简臻努力的用自己嘶哑的声音同自家爹爹讨价还价道,“爹爹,我不想喝药。我身体好了不需要继续喝药了。真的!”
“哦?你的身体好了?那你觉得你这样可以保护的了软软?倘若那连兰儿明日欺负了软软,你能追的上她?你可以打得过她?”
连兰儿虽然同简臻一般大,不过连兰儿身子壮实。
“爹爹,我……我……”简臻我了半天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连兰儿。
“臻儿,你连连兰儿一个女娃娃都打不过,你那日凭什么说你可以保护好软软?”
简臻这次没有回答自家爹爹的话,而是低下头来沉思着。
简家夫妻自小便教育简臻言而有信,做不到便不要随意答应,答应了,便一定要做到。
简家夫妻二人也没有催促简臻,这是二人早就说好的,从今日起就该好好地教育儿子了。
好一会儿,简臻抬起头来,眼神坚毅的看着自家爹娘,语气坚定道。
“爹爹,娘亲,以后我喝药不再逃避了,我以后也会保护好软软的。”
“简臻,你且记住你今日的话,否则老子可是会打断你的腿的。”
简家夫妻听到简臻的话很是满意,简家媳妇也将桌上的菜端回厨房热了热,然后一家人围着桌子开心的吃着晚饭。
此后,简臻每次喝药便直接是自己捏着自己的小鼻子,然后仰头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前面两次还会接过简家媳妇递过来的糖块,后面是无论如何都不再吃糖块了。
张大夫的药真的很好,简臻的身子恢复的也很好。
转眼间也到了许软的生日,简家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为许软庆祝。
许软如今除了每日喝羊奶外也会吃上一碗米糊糊,只不过依旧是睡着的时间多。
由于许软总是睡着,简家媳妇也很担忧,毕竟简臻这么大的时候可是能走能跑了,整天都是小嘴不停地说话。
因着许软这些过于迟钝,简家媳妇很是担忧,于是在许软两周岁这一日,张大夫过来替许软庆生的时候,简家媳妇私下还是忍不住的同张大夫请教,“张大夫,软软如今依旧是睡着时间多,也不曾开口说话过,你且帮着看下,我担心……”
张大夫听完简家媳妇的话,也不敢耽搁了,毕竟这之前也是有不少孩子因着年幼发烧烧坏了脑子或者变成了哑巴的,之前那次风寒张大夫仍心有余悸。
张大夫将许软抱到了怀里,然后用手捏开了许软的嘴巴看着,好一会儿才放开,许软的脸颊也因此有了两个明显的指痕,这可把一旁偷偷摸过来偷听的简臻看急了。
“张爷爷,你不要再欺负软软了,软软的脸都被你打红了。”
是了,简臻这小子每次被简从文打完屁股之后就是屁股通红,是以简臻以为许软被张大夫打了。
本来张大夫挺严肃的替许软看病,被简臻这么一打岔,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这小子胡说些啥,你张爷爷是替软软看病呢,你别打岔,哪凉快哪待着去。”
简家媳妇说完还对着简臻指了指西厢房,示意简臻回西厢房去。
简臻哪里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小手趁机抓住了许软的衣摆,然后小脸靠近许软的小脸,嘴巴对着许软被捏红的脸颊轻轻吹着,还一边叨叨着:“软软不疼啊,我给你吹吹哈,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