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听了三叔的话之后,特意的跑过来走动,三叔去城里找我借了一些钱,后面我又给他出主意,让他带着一些人做房屋装修。
这样的事情在农村肯定瞒不住,肯定会传播开。等我回家的时候,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一波接着又一波的亲戚,甚至有一些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村里的人也跑到,我家里,给我爸妈拜年,给两个孩子红包,将我吓到了。
我已经够低调了,可没想到回了一趟家,居然这么多人跑过来拜年,以往那么多年,听到的好话,还没有这两天听到的加起来多。
“苦尽甘来,要享福了,以后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陈进现在是有出息了,还能够帮着他三叔介绍工作,还借了那么多钱给他三叔,让他三叔起了房子。现在,一个月怕不得有五六百万的收入吧?”
“听说在城里买了别墅,那别墅得要大几千万块钱吧?真是发财了,都做了什么生意,这么赚钱,能不能够带一带我?”
类似的这些话很多,陈珂和陈乐口袋里塞满了红包,最少也是一百块钱,多数都是三四百,甚至还有两三千块钱。
“以前回来的时候也没见收这么多红包。”晚上拆红包的时候我妈看到堆在床上的红包感叹连连,“最少的也是一百块钱,多的能有两三千,两个孩子哪能够给这么大的红包?”
“人家要给,总不能退回去吧,一笔一笔都记着,到时候走动的时候再还回去就是了。”我爸说。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我在旁边加了一句,“以前回来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多人过来我家里串门,人啊,还真是现实。”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还能够指望别人一心为你,不想着得到点好处?”我爸倒是看得很开,“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但是该走动的还是走动一下,之前家里有困难的时候,找他们借钱,人家也不是说直接拒绝了,多多少少都借了一点,几百的,几千的,不多,但是既然别人借给你了,你就要念着情。”
“你们念得情就行了,我是不怎么想走动的。”我摇头,“他们来的意思,你和我妈应该都懂,这个想要到蒸菜馆里去帮忙,那个想要安排自己的女婿到我店里做厨子,真要让他们进去了,以后蒸菜馆还怎么管,那些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还怎么做事?心里是什么想法?”
有些情谊的确是要念着,但是念着情义也要分轻重,有困难的时候,几百块钱,几千块钱,那像是打发叫花子,抹不开情面,所以丢了一些钱出来,能够算是帮忙吗?算不上。
真要因为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扔了几百块钱,几千块钱打发你,结果回过头来,你发达了,你柳暗花明乐,他过来找你办事,要安排人去你店里,要找你借几十万块钱,甚至上百万块钱做生意。
你同意了,别人估计不会念着你的情,很有可能还在背后指点你说:看,那有个傻子,人傻钱多,几万块钱,几十万块钱,甚至上百万块钱在他那都不算什么事,只要去借,只要开口,他都有,都能够给你。
别人念着你的好吗?不。
只会觉得你傻逼,只会觉得你人傻钱多,而且这些借出去的钱很有可能要不回来,如果下次有人再找你借,你不借,那么你就会背上骂名。就像朱之文一样。
人都是非常自私的,而且有些得了眼红病的人,他不会分是非,不会管对错,不会讲基本的伦理道德,只会认为你有钱了就要送我,你不送我,就是扣,就是不对,就要被批判。
对于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争辩都不用争辩,直接远离就好了。
“你也没怎么走动,等我和你爸老了,你们这一辈的关系就会这样淡了,别说是长辈,就是平辈之间也没见你们怎么走动的。”我妈说。
“现在都讲究小家庭,哪有大家族的说法?”我说,“除了两广,还有福建这些地方,可能还讲究这些,还保存着家族的印记,其他地方早就被打乱了。我也想要讲情义,但是别人只想着过来打下秋风,那为什么要被人当成傻子?真的帮我家里的,我也没说不帮,但那些顺带着过来的,将他们的红包数记下,以后还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