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颜能渊还是没有听陈哲彬的劝阻,当第二队的领骑摩托车从他们右侧让出的车道加速驶过时,陈哲彬加速上前抓住了颜能渊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按了回去,自己拿下了领骑的位置,示意他不要慌。颜能渊用不甘心地眼神看着从右侧超车而去的新概念车队,对方连正眼都没有瞧自己一眼,在他们的眼里龙魂这种不知名、勉强挤进总决赛的小队伍还不值得他们有半分注意的地方,直接当做空气忽略了过去。“该死!”埋怨自己刚才太慢的颜能渊耳根通红,恨不得自己现在一个加速冲上去把对方三人全部超过去然后硬生生撑过终点,死都不会让对方跨越自己的底线半步,这也是对原则的坚守,虽然知道他们比不过同组的任何一支队伍,但还是不能接受就这样被车队无情地碾压过去,成为了他们脚下的垫脚石。当新概念车队成功超车后引发了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们兴奋的欢呼声,这一幕太过震撼,在计时赛这不过四十公里的平路赛段就这么完成了第一个十分钟的优势差距,并且还在不断扩大领先地位,成功吸引了大量粉丝,还使得原本不了解这项运动的人立刻被吸引住。“新概念车队已经超过去了,希望龙魂车队不要因此被扰乱了节奏,还是要保持平稳的心态,毕竟计时赛是看三人冲线的总成绩,不能逞能啊。”解说也注意到了适才颜能渊在前方带队时明显加速打乱了节奏的做法,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年轻气盛、好勇好斗的做法在这种场合似乎很难行得通:“好的,现在的转播画面已经转移到了第三组发出的黑玫瑰车队上,三人都是车队中选拔出来的冲刺好手,看到他们大腿上强壮的肌肉那爆裂的能量可真是令人胆寒啊,我想很多车手在看见他们那完美的肌肉线条之后就会放弃抵抗了。”前方的超车已成为定局,随着整体体力的下降,龙魂车队也再没有反超的可能,直升机的转播镜头转移到了最后两组发车的车队上,在双方之间不断徘徊,毕竟排名更加靠前的蓝焱车队是这组车队里面最引人注意的。在赛程的中段有一个中型湖泊,也是导致风向、风力突变的重要原因之一,黑玫瑰车队在行驶到此处时也不免收到了些许影响。湖面上不时有鱼跳起,一条石头路蜿蜒曲折伸向湖泊中心处,湖心亭矗立在湖面上佁然不动,不少老人坐在上面或棋盘对弈或投食喂鱼又或听戏唱曲,好不惬意,很难想象在这么一个小乡镇上还有如此意境的一处景观,视野开阔宏伟。“哎!根据目前的数据来看如果黑玫瑰能够继续保持这个匀速下去的话,他们也很有可能在龙魂车队到达终点之前超过对方或者持平。”解说员此时获得了从前方传来的实时数据的更新,两支车队保持的匀速都在数据表格上显示了出来,龙魂车队要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话,很有可能就在终点线前再次被超越,此话出口,不少观众的心都吊了起来,不禁为这支夹缝中生存的“可怜”的队伍感到忧虑,这将会是对他们何等的打击。距离终点还剩下最后十公里,按照原来的计划实施,并不了解赛道情况的陈哲彬对全队的体力是有所保留的,为的就是到这最后十公里尽情发泄出来,尽量弥补之前的过失。“现在开始减少更换领骑的间隔时间,每个人都尽量保持在最高频率上,已经到最后一段路了,坚持住。”陈哲彬领骑带起节奏后看着前方这条笔直的、一望无际的道路,内心坚定了信念。“加油,加油,加油!”不一会儿,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出现在了陈哲彬等人面前,一排秩序整齐的小学生队伍在老师的带领下一字排开,脖子上挂着随风飘扬的红领巾,手上拿着五彩缤纷的彩旗不断挥舞着,一双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好奇的眼神带着无数的激动发出一声声呐喊,给陈哲彬他们注入了强大的精神动力。比赛起点处在龙魂队被反超之后彭俊涛就开始有些焦躁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停地来回踱步,恨不得自己能冲上场上去替他们骑完这最后的十公里,自己的体力十分充沛,可却无用武之地。“啧,你就是那支野杂种队伍的吧?那天见过你来着。”眼尖的郑英俊一眼就认出了彭俊涛,带着队友围了过来满脸戏谑地问道。被他们针对的彭俊涛立刻就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招惹上臭名远扬的银魂车队,这真是不嫌事儿大啊。“肯定又有哪个愣头青不小心惹上他们了,唉,在旁边看着吧,这种事情不掺和。”旁边等候下一组发车的车手们都私下里小声议论,看向彭俊涛的目光十分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过大多都对银魂车队并不待见,很想去帮助孤立无援的彭俊涛但却没有法子,只能干看着。旁边路过的工作人员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事儿来就好,他们也不想去碰这个霉气,银魂车队可是出了名的烦人,在比赛中他们会用各种想象不到的手段来获取胜利,手段肮脏的无法想象。“这脸摆给谁看呢?问你问题呢,说话啊,不是还说要扬言打败我们吗?看这成绩啊,也不咋地嘛,一个个跟个残疾似的骑这么慢还来参加高校联赛,怕是来搞笑的吧。”郑英俊毫不放过任何一个讽刺别人提高自己形象的机会,放声大笑,传入他的耳朵里是多么的刺耳。不打算搭理对方的彭俊涛也渐渐面露怒色,哪怕乐观如他这时候也极其克制自己的情绪冷眼瞪着郑英俊。“呦,看来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来了,算了算了,也没啥好看的,野杂种就是野杂种。”“你有种再说一遍?”“怎么,想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