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断绝了关系后,第一次跟他父亲对话,不知道是许久没说话的原因,还是有什么原因在其中,对话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说是在说事,然而真说事的时候,情绪都有些不对。山是想缓和一下爷孙之间的关系,却又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知道可能性不大,却也在努力。
江夏也知道山想干什么,可一想到那位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在全家不怎么受待见,起因就是这位老爷子,刚愎自用的老爷子。
这个老爷子就好像跟他有仇似的,打小就看他不顺眼,江夏干什么都让他看着不顺眼。江夏小时候也想过讨爷爷欢心,可换来的是置之不理。长时间下来,江夏积极性被打击的点滴不剩,真就绝了这份心。
他表现本就不佳,不学无术,专门搞怪,把几个叔伯都折腾的不轻,他爸妈还挺溺爱。特别是他妈,真是谁批他一句,硬顶回去一句。江夏仗着有他老妈撑腰,真是疯来疯去的,不光是他爸这边,他妈那边,也被他折腾的不轻。
时间久了,真就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长辈看见他就烦,但同辈里,他手脚很大方,算是关系很不错。
年纪最大的江明,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其他也都差不多,关系都很近。
也是到了出国之后,江明有一次说漏了嘴,他才知道那位老爷子打小不喜欢他的原因,竟然是他一岁的时候抓周,抓的是个眉笔。
那位老爷子被一群同龄人嘲笑了很多年,说他竟然有个给女人画眉的孙子,真没出息。强势了一辈子的老人,在哪都没输过,在孙子抓周这方面,被嘲笑了很多年。所以有点接受不来,再加上江夏远不如江明小时候乖巧懂事学习好,对比之下,越发不待见江夏。
就为了这点破事,亲爷爷不待见他这么多年。江夏知道后,心里好受才怪,出了国之后,越发出格了点,真跟他当时在监狱喊的似的,他真不想在这个破家呆着。
也得亏江夏的父母,对他非常溺爱。他老妈敢为了他,跟老爷子强顶,跟他外公强顶。可最后还是没顶住,她不能真跟江夏似的不懂事。
江夏知道那位老爷子喜欢什么,他在国外进监狱,丢人丢到国外去了,能把老爷子气到医院里去。他这边夸中国,他肯定会高兴,他们那一辈人,最是爱国不过。
本来江夏认为自己随便写写,骂骂公知,仅此而已,但那个某教授给人民日报撰文,引用我的话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江夏知道上人民日报,就知道得有麻烦,果然是有麻烦。那老爷子真看到了文章,真就喜欢这一口,这让人联系他,估计想夸他,可他偏偏不乐意。
凭什么随你乐意来着?我还不乐意让你夸呢!
江夏某个神经又没搭对劲,反正不乐意。就算分开来说,穿越来的江夏都感觉那老爷子做的有点过分,不怪原主江夏不乐意。
躺床上半天,江夏决定,能少跟那个官宦家庭牵扯,就少牵扯,省得心烦。
想清楚这一点,江夏感觉轻松不少,今天这事闹的他挺麻烦。看来以后这种文章,还是别写了,老老实实混他的娱乐圈得了。
快十一点半的时候,巩杉打来电话,“你还没睡的吧?打电话干嘛?有什么事?听芳菲姐说,情绪不太好?”
“没事了,没看我都哼歌的么。”江夏确实在哼歌。
巩杉好奇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今天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江夏轻描淡写道。
“噗……咳咳咳……对不起芳菲姐……咳咳咳……对不起,江夏,咳咳,你说啥?伯父给你打电话?我的天呐,出多大事了?”
巩杉那边估计在喝水,被这个消息给吓的呛到了。
“你说你打个电话还喝水,呛着了吧?该。”江夏笑道。
巩杉道:“是把我给吓着了,说说说说,我很好奇啊,到底怎么回事?”
江夏砸吧两下嘴道:“其实吧,就是我昨天发的文章,不知道被哪位天使大姐,原文摘抄放到了人民日报里,接下来,你懂的。”
巩杉果然懂了,秒懂道:“哦~这样啊,你家老爷子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你爸给你打电话说了几句?怪不得心情不好,我就说不该发那篇文章吧?”
“对,你说的太对了,我现在后悔死了快。”江夏道,“不过也还好,至少跟我爸通了个电话,没说什么吧,却也比不通个电话强吧?”
“这倒是,先恭喜你了,不过,你这不接电话,估计又得把老爷子气的不轻。”
“我管他的,气就气去吧。你彩排的怎么样?”
“挺好的,你那首歌却是在湘省挺受欢迎的,这帮丫头,都挺乐得听。”
“挺好就行。啥时候回来?”
“明天就回去,明天晚上央视还有彩排。”
“你这也真是忙。”
“没办法。挂了啊,挺晚的了,睡了。”
“晚安。”
两人挂了电话,江夏继续哼着歌,跑去洗手间洗漱睡觉。
巩杉和江夏两个都没有注意,就连尤芳菲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凌晨三点,名人榜更新,四线明星中多出来一个耀眼的名字——江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