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叫她这么祸害他们下去!
她不是说过要收拾常宜昌,吞并常家军么。得马上送她去西北祸害常家人才是!
极有默契的傅家父子一个眼神互动,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傅逸问景寂:“您想让我们配合的行动,是不是对付常宜昌和常家军?若只是这个,绝对没问题。只要您一治好我和父亲的痛症,我即刻点一队好手,随您去西北……”
“若是我还想要斧头帮呢?”景寂对于傅逸的谨慎小气十分不满,呃,大约是进展太顺,叫她有些得寸进尺了。
“这如何能成?!”傅老爷子第一个惊叫:“斧头帮是我傅家百多年的基业,怎能拱手让人?!”
“得了吧。”景寂觉得无趣地摆摆手:“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嗤!当斧头帮是什么仙丹灵药?谁都稀罕么?”
“尊贵强大如您,自然是瞧不上了。”傅逸和傅老爷子很机灵很狗腿地拍景寂马屁。
景寂不想和他们叽歪,浪费时间,冷着脸替他们清除疼痛,告诫他们:“我也只能暂时抑制你们的疼痛。要是想摆脱它,最好不要妄想毁约,更别试图加害于我。否则,你们被生生痛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傅逸,你下去清点人手,我们明早七点出发去西北。”目送傅逸离去,景寂与常老爷子道:“至于老爷子你,得了空去巡捕房见见刘警长,帮他升升官,他算是我的人。有劳你往后多加照料。”
“另外,常太太娘家那边要是露出想与常家决裂的苗头,您得及时去拉拢他们,让他们与我们站一条线。谁会嫌弃盟友多呢?你说是吧?”
“恩,差点儿忘了袁家那群人。让他们在巡捕房蹲个一年,再放他们出来。等他们出来后,也别叫他们好过了,清贫一些,才能让他们学乖。”
“你亲自去给三当家说说,让他别再管袁雅嫦和袁家的闲事儿。这都要去西北打战了,他不好好准备出战、出发事宜,得空就往巡捕房跑,威胁刘警长,是什么意思?”
“今儿若不是刘警长要顶不住了,来找我诉苦。我都不知他那么闲着没事儿干!”景寂不满地对满头虚汗、心里苦涩的常老爷子道:“要是你不管好三当家,等我出手,可得叫你失去一只有力的臂膀。”
“哎!明白,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约束老三……”
景寂在他开始前,打断他的长篇保证:“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傅老爷子简直无语了:这他妈的难道不是他的房间?!
该死的女煞星,连屋子都要抢他的!老天怎么不来道雷劈死她?
纵然心里百般愤怒腹谤,傅老爷子还是勉强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默默退走。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
汽车昼夜不停地在路上跑了将近两天,才奔进西北要塞——常家大本营石城。
景寂在路上打坐冥想时,根据安娜的记忆,把常宜昌的为人、性情反复琢磨了几遍,觉得他就是一个喜欢暗暗和傅逸较劲,什么都想超过傅逸的伪君子。
别看他表面上装得豪爽大气,实际上心眼很小,嫉妒心、求胜欲和攀比心都很重。
这大约和他少年出国前,曾在上海傅家住过一段时间有关。那段时期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和傅逸的差距,显然,斧头帮少主的名头和地位,比他这个寄居傅家的西北常家军少当家强太多。
尤其是每次他和傅逸一起出去赴宴,别人只会看到傅逸,争相追捧傅逸,冷落他。这让在常家被人捧惯了的他,极不适应。于是,养成了他什么都想和傅逸比,什么都要超过傅逸的想法。
当初他和傅逸打赌追求安娜,放出要虏获安娜芳心的豪言壮语。都是因他看傅逸宠爱安娜的时间最长,以为安娜对于傅逸,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就是想抢走傅逸的女人,以此显示自己的魅力比傅逸大,比傅逸更受欢迎。
这一点,还是在他踢掉安娜肚里的孩子怒骂她泼妇时,告诉安娜的。
景寂寻思着,要让常宜昌这种贱人尽快对她“旧情复燃”,“真心爱上她”,还是拉傅逸做磨刀石最好。
于是,当汽车停在常家大宅外,常宜昌与他的叔伯兄弟们出来迎接傅逸时,就有了她打扮得娇艳欲滴,嫣然而笑地挽着傅逸的手,与他“甜蜜”地耳鬓私语着走出汽车的画面。
傅逸不敢有违大仙的吩咐,忍着肉痛和蛋疼,拿出他混迹欢场的风流公子哥气势,竭力表现出“宠爱”景寂,与她“恩爱甜蜜”的模样儿,以刺激常宜昌。
常宜昌本来还挂着翩翩又热忱的微笑,迎接傅逸这个给他雪中送炭的“盟友”,没想到看到让他心中极不爽的这幕:安娜和傅逸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何时又搅到了一起?
傅逸不是早就淡了弃了安娜,如今这副情热的样子,做给谁看?难道他不介意安娜跟过他,怀了他的孩子,还叫他踹了?傅逸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捡安娜这个叫他丢了的破鞋?
常宜昌的目光一丝丝、一寸寸掠过景寂,发现她面对他居然没有一丝尴尬和难受,连从前的爱慕都像气泡破灭一般消失不见。一双含情美目,只目不转睛地对着傅逸,便是连眼角余光,也不曾分给旁人一分。
他心里酸酸地发现:本以为叫他弃了会萎靡不振、悲伤欲绝的安娜,变得更加精神奕奕,娇媚可人。她身上那股子清纯怯弱淡了,变得更加成熟妩媚,从容自信,美艳不可方物。
常宜昌愣愣地将目光粘在景寂身上,都忘了招呼傅逸。他眼里的惊艳和欣赏丝毫不加掩饰。他觉得很神奇,安娜怎么突然就从叫他厌烦了的温柔小意的邻家女孩儿,变成了令他看得移不开目光的光芒四射的女人?
这样眉目如画,浑身都是成熟风情,给他神秘又新奇感觉的安娜,令他怦然心动。
飞了一个眼风给他的景寂,瞧见常宜昌那副样子,嘴角的弧度更加柔和,心中却阵阵冷笑:这个贱骨头,从前都叫安娜和其他女人捧惯坏了。她不过略施小计试探他,他便露出这种神情,简直面目可憎!(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