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子,哪怕不是太子,也是这世上最珍贵的那一群人。”龙沐斯坐在手底下人刚刚擦拭的凳子上。
又瞥了一眼另一个干净的凳子,想来是用不到了,挥了挥手让人再次撤下。
明明空中还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龙沐斯,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可以凸显出他的尊贵。
“而只要我想。”龙沐斯顿了顿,“多的是人想要和我做朋友,在我身边作条狗,陪我一年、两年、四年、十年、甚至更多。”
所以,放弃吧,阿泽。你从来都不是我的下属、也永远不会成为我的下属,就并肩站在我身边,我便可以为你冲锋陷阵。
哪怕是让父皇更加的厌弃我······
可惜龙沐斯注定是听不到徐天泽说出他想听的话了,也不会等到徐天泽明白他的心思。
“殿下不会的。”徐天泽虽低着头,但是声音意外的坚定,坚定的让龙沐斯好像看到了那个以牙还牙,一点也不吃亏的小豆丁。
此时的徐天泽并不知道龙沐斯在想什么,他只是再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有一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他主动划线的行为已经让龙沐斯多有不满,如果把他相信他的原因说出来,恐怕两个人从今往后将再也不可能成为友人。
只是想到自己那可怜的侄儿行踪未定、徐家血海深仇未报,他便没有资格谈论别的,既然已经踏出了第一步,那就要继续踏出第二步。
“因为。”徐天泽死死的攥着衣角,有种即将上刀山下火海的挣扎,“因为你不是那个昏君的亲子,我愿帮你夺得这江山!”
“徐天泽!!!”龙沐斯刷的站起,带翻了自己身下的凳子,不过他已经顾不得这些。
这是他的痛,也是他的恨,他早就想过会被人如此攻击,可谁知率先向他捅出这把刀的,竟然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
“好,好,好。”龙沐斯气愤在徐天泽面前来回踱步,“你倒真是好样的,你是在威胁我吗?”
任何人说都不会让龙沐斯这般气愤,唯独眼前跪着的这个人,这个给了儿时的他一个玩伴,给了现在的他莫名感情的人。
可是即使到了此刻,他竟不忍动手,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损,他都做不到。
“是的。还请殿下助我。”徐天泽并未抬头,只将姿势换成双膝跪地,向着龙沐斯磕头。
在一声声的磕头声中,龙沐斯的怒气诡异的平息了,不得不说徐天泽这些年和龙沐斯不是白相处的。
他明白龙沐斯大大小小的爱好和习惯,也早就知道龙沐斯的野心,单是惹怒再让其消气这一点就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
徐天泽的鼻子触及地面,声音有些低沉:“我徐家此前最得那个昏君的宠信,也早已暗中搜集不少朝中大臣贪污受贿、买卖官职、家中子弟欺男霸女、草芥人命的证据。”
“其中多涉及太子、二皇子党羽,甚至镇国公府手下的武将也被收买不少。只要殿下愿助草民,草民定会双手奉上。”
“草民素知殿下手中有噬心毒蛊,草民可服此蛊以表忠心。”
到此,徐天泽所能表达出的诚意,已经全都表达出来了,以他对龙沐斯的了解,这么大的饵料,龙沐斯绝对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