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现在也顾不得吸引注意力了,只能先逃出去再说了!
金刚天龙禅定!
【金刚天龙禅定,大日如来净世劫经第二十层所得佛门禅坐之法,一经施展真身不得移动,佛光防御力翻倍,如同时施展渡厄金莲法术可将金莲同佛光合为一体,可向周围放出无量佛光,基础伤害50000点,威力会随时间推移不断增大。】
无数金龙,带着佛光在黑暗的世界一下灿开,仿佛打开了一双横亘数千里的光之羽翼,照亮了黑暗,更将笑酒身边的疯狂与混乱全数定住。
“你……不是鬼!”
白袍老鬼目露凶光,额上血筋狂跳,狂喝道:“是人?嘿嘿,好,好,来得好,很久没有吃过活人了!”
五支鬼影枯爪,凌空举起,横越星河,朝笑酒抓来,但巨爪一深入佛光笼罩的范围,就受到佛光的侵蚀,本就才凝实的魂体立刻出现大量裂痕。
“哦!区区蝼蚁还想挣扎?”愤怒的吼啸震动九霄,“但是虫子的力量,毫无意义!我的地盘,由我做主!”
白袍老鬼法力全开,出力提升,指尖轻轻一弹,笑酒周边的佛光就应声炸开,笑酒瞬间承受反噬,五脏一紧,气血翻腾,顿时知道在对方的攻击下金刚禅定不用两下就会破碎。
眼看处境十分不利,对手逼命在即,笑酒依旧保持冷静,分析找寻机会。
五鬼门老祖的法力尽展,眼下是其威势最强的时候,但也是其破绽最大的时候,它不过是一丝真灵苏醒,非是真正的完全状态,残破的魂躯似强还虚,只要能打到它的核心,一击就可以逆转。
不对!是我想错了!
五鬼门老祖如今的状态不对,并不是它有什么后手被他触发,或是感应外敌入侵力量复苏,这才残魂重生,而是被强大的外力灌输,才催生了这个场面,换句话说,即便这老鬼的核心,被自己一击而破,只要那股外力仍存,它就不会真正消亡,外力能复生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而落在全面下风,还浪费宝贵出手机会的他,只会自掘坟墓。
看着五鬼门老祖的魂躯,一步一步的变得完整,整个身体开始散发出幽幽黑光,五鬼门老祖的力量更加强大了,每一击落下,笑酒都有要被打得粉身碎骨的感受,几乎不能正常思考。
核心不是关键,想要让这老鬼再死回去,就必须要断绝这股外力,但……如何能断?
虽然这股外力到底是什么,至今他也没弄清楚,它究竟是如何作用的,也不甚明了。但这股外力肯定跟那张宝座有关,只是……要怎么办?
多个念头在脑中闪过,笑酒一时茫无头绪,但五鬼门老祖的魂躯有补完的现象,令他一下觉醒。
管它究竟是怎么运作的!管它背后又有什么道理!
我只需要知道,这股力量,如今正充塞着整个内天地,进而支撑着这老鬼的每一个动作,它可以纳为己用,我凭啥不能?
当初自己练成幽冥魔珠就是这方面的大拿,眼下更是已然将幽冥之力化为暗日,论起能量的抢夺与吸收效率,这个相比之下只能被动接受的老鬼,如何会是我的对手?
被周边的世界所吞噬,笑酒此刻大半个身体都已经深陷黑暗之中,眼见情势危急,笑酒心念一动,巨大的暗日凭空浮现。
暗日现世,仿佛黑洞的具现,着实气派非凡,白袍的老鬼眯起眼睛,不住打量,出声赞叹:“不错的手段!只是你想依靠它来护身保命吗?嘿嘿,没有用的,这是我的地盘,一切由我作主,什么都救不了你,等你被我这灵宝消化掉,你的力量就归我了……不对,怎么回事?”
原本狂妄的邪笑,骤转惊惶,那个凭空出现的漆黑暗日,飞速旋绕,扯动牵引着周遭能量,然后,开始疯狂吸纳,如长鲸吸水,将周围的能量吞噬一空,原本充斥于整个天地的浩瀚能量,以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减弱下去,在这股能量支持下,他那正渐渐修补完好的魂躯,一下又打回原形,残破衰败。
“不!”
白袍老鬼意识到其中的危险,伸手想要掐灭笑酒,但在能量剧烈抽离下,它手上的裂痕一下变多,成百上千,还没能碰到笑酒,就直接粉碎了。
它原本就仅余一抹衰弱的真灵残念,连残魂都说不上,若非被他用秘法灵宝延迟,连残念都会很快归无,如今靠着那股力量的灌输,这才得以苏醒重生,基础极度不稳,现在那股力量衰弱下去,它受到的影响比谁都大,而且,随着暗日的持续运转,它感到那股力量不只是被削弱,而是主动在抽离。
“生命”受到威胁,白袍老鬼的灵识猛地一醒,从中意识到了一些东西,望向暗日,做出最后一击。
笑酒运转法诀,正全力吸收着宝座送出的浩瀚能量,随着这股沛然之能入体,自身力量每一分一秒都在飞涨着,通体无不舒泰,只觉得他的力量不住提升,比早先吞掉几名鬼仙的助益要大得多了。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吞噬与掠劫,果然才是快速提升的硬道理!
如果这股力量的吸收能够持续,那么,冲上金仙不是没有希望…
这个念头才掠过脑中,笑酒就看到,五鬼门老祖正狰狞嘶吼,向他扑击过来,声势猛恶,气势决绝,似要做出最后一击。
此时,因为笑酒疯狂吸纳力量,同时五鬼门老祖的魂躯开始重新衰败,笑酒已经挣脱了之前的吸扯之力,再非之前那种岌岌可危的状况,但面对五鬼门老祖的反扑他却毫无出手的打算,吞噬仅是暗日的基础能力,变态的禁锢与抗击力也是其特长,暗日一起,没了外界能力支持,只凭这个老鬼自身的力量休想打破,就是它要自爆他也不怕。
然而,这个想法却没有得到考验的机会,因为那道狰狞鬼影,在飞扑过来的途中,就不住缩小,打回原形,身躯也不住碎裂,只剩下一抹执着意念,撑着残躯飞撞过来,口中犹自叨念着模糊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