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下车,一眼便看见了沈愉灵巧而具有爆发力的矫健身影。
在如水的月光下,像是一只翩然而飞的惊鸿。
一开始下来的两个男人在她面前显得是如此的笨重,招式轻易就能被她拆解,再被她拳脚反击。
“沈小姐,力量不够,速度来凑。只要你够快,即便处于下风,也不会受伤。”
“力量不够是你的缺点,但是也能转为你的优点,你很灵巧,打一些笨重的人十分合适。”
“如果不好打,就打他们的下盘。撂倒他们,让他们站不起来,就不能对你如何了。”
阿兴给她上课的时候,说过的话,在沈愉脑海中不断响起。
虽然跟着阿兴练习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但是她的确吃了苦,流了汗,也付出了许多努力,阿兴经常夸她勤奋刻苦,进步神速。
从摔假人,到和阿兴对打,身上受的伤不计其数,现在后背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淤青,甚至她对疼痛都已经快要麻木。
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她也想过,阿兴这么严格,一定是傅临渊授意的,他怎么就这么狠,她又不是要靠打架吃饭。
现在,她所有埋怨都没有了。
而这些伤痕,都成为了她现在的底气,成为了她的保护伞。
她也终于知道,傅临渊为什么会让阿兴来教她了。
他在保护她。
他清楚,再寸步不离的保护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最好的可以保护她的人,就是她自己。
沈愉几乎热血沸腾,昔日的痛和汗在血液中叫嚣,让她亢奋无比。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打架了。
因为将对手撂倒的感觉,真的很爽。
她一直很想要的实战机会,来了。
这六个男人傻掉了。
怎么回事儿?这女人能打就算了,怎么还感觉她越打越亢奋了呢?
她就像不知道累、不知道痛一样,展现出来的体格一点儿都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纤瘦文弱,像是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一名大汉被她一拳打上了鼻梁骨,疼痛感不亚于他两年前被铁棒打头。
靠,怎么会这样!
沈愉将最后一个男人放倒,脚踩在了他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六个男人在地上呜呼呻吟,沈愉叉腰而立,呼吸急促。
她血液中的那种亢奋感还没有下去,她觉得自己还没打够,还是很激动,激动得她手都在颤抖。
打斗亦是一场发泄,她现在舒畅极了!
“是谁派你们来的?”她的声音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脚下的男人不说话,被她用力一踩,有种脊梁骨都要碎裂的感觉,顿时全都交代了:“是梁兆明,梁少爷!他女朋友落到了傅家三少爷手里,他要拿你去换呢!”
梁兆明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来绑人,他们还以为这是桩肥差,还觉得来六个人有点大材小用了。可是谁能想到,六个人竟然都不够她打的?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