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好,唉,徐管事这是要我们兄弟的命啊。
”
张老大说过这话后就再没说话,而地上的田林则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终于到了半夜,一个矿奴见所有人都睡着了,悄悄起身摸到了田林的旁边。
他把一颗药塞进了田林的嘴里,田林整个人都缓过劲儿来。
田林看着面前并不面熟的汉子,那汉子小声说:“你哥哥前几天帮我办了事儿,要我关键时刻帮你。
但我能帮的有限,除了这点儿你哥哥给的药外,只能帮你递点儿水让你不渴死。
”
田林在他喂水时,拼尽气力说:“你帮我办件事儿——”
不等田林说完,这汉子就悄声道:“不可能,如果不是我的东西还在你哥手上,我是不想粘上你两兄弟的。
”
“明天务必帮我带几株葬魂花来。
”
田林也打断了汉子的话,他从喉咙里艰难吐字道:“你帮我这个忙,我铺子下面藏着的那把刀,就归你。
”
听到能换取好处,汉子犹豫了。
他咬牙道:“好,你想吃葬魂花寻死吧?是你自己寻死,不能怪我。
”
他给田林喂了水就离开了,隔天果然带了葬魂花。
他以为田林要自杀,所以没有在这里多留。
等他走后,田林拿了一株半的葬魂花放进了嘴里。
比起头一天晚上,第二天晚上的田林显得更惨了些。
房梁上的张老大有气无力的说:“臭小子,你还能坚持吗?”
仍没有田林的回话声,张老大说:“这世上,得来容易的东西越不被信任和珍惜,你觉得呢?”
田林仍没有回话,直到半夜那人给他喂了水吃了葬魂花。
这一夜,田林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
隔天一大早,尤监工推门而入,矿奴们也都条件反射的从炕上下来。
当他们看见尤监工后,便都不急着跑出去抢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