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下午照例赚了六十个算筹,回屋时正听人议论:
“以后啊,大家还是少跟姓张的同姓田的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等他们和姓叶的分出个胜负后,咱们就知道该亲近谁了。
”
这声音本来很大,但等田林进屋后,声音逐渐变弱,最后直至没有。
田林目光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除了少数几个老矿奴不怕他外,大部分矿奴都偏过头去,假装各忙各的。
张老大进来时就看见田林在铺上打坐,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窃窃私语,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很快就明白了,接着笑了起来:“大家住一个屋这么久了,别搞的这么生分嘛。
”
屋子里的人都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接他的话。
张老大见状,摇了摇头出了屋去。
田林把自己腰间的竹筒取下,当着众人的面将姓叶的给他的那包"葬魂花粉"倒进了竹筒里用水摇匀。
谁也不知道白色药粉是什么,也没有谁跑过来问。
田林众目睽睽下,小酌了一口水。
药效很快在他体内发作,田林忙引导着在丹田里形成丹田气。
等张老大回来时,田林已经把一竹筒的水都喝干净了。
张老大看田林打坐过于专注,也就没有打扰田林。
这次田林又是半夜才得入睡,此时屋外静悄悄的,屋内倒是鼾声如雷。
一排矿奴前胸贴后背,竟然睡的也格外香甜。
田林摇了摇头,以前因为张老大的缘故,旁边的人刻意给他空出了更多的位置。
这次即便没有张老大,别人也不太敢贴近他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黑衣人破门的声音已在外头响起。
屋里的矿奴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听到踹门声,不管睡得多沉都能坐起身子。
一帮人争先恐后的出了屋,抢了碗就开始排队。
田林出屋后,一眼就看到了队伍里姓叶的笑看着自己,眼神里透着警告和威胁。
田林不知道张老大准备怎么对付姓叶的,他也就看了姓叶的一眼,并没有理会姓叶的挑衅。
他有些担心张老大失手,如果张老大不着急干掉姓叶的,自己的处境就有些危险了。
如今这局面,田林也不后悔。
他不杀人,别人也没打算放过他。
为今之计,如果张老大不出手,自己就得想办法先把姓叶的给杀死,免得后下手遭殃。
吃罢早饭,田林背篓再次被塞得满满的。
那个给田林放石头的矿奴哭丧着脸说:“小田兄弟你别误会,不是我想针对你,是叶老大逼我干的。
”
田林没说什么,一个早上仍挣了六十个算筹。
姓叶的都有些吃惊了,他再次找到田林说:“臭小子,没想到你真有几分本事啊。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昨天那家伙的事儿,我就不计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