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问题抛得没头没尾,程菲不解,下意识问:“什么习惯?”
周清南:“你每次说谎的时候,虽然脸上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淡定样,但是两只耳朵尖会充血。”
程菲:“……”
“回回在我面前扯犊子。”
周清南说着,忽而微俯低身,贴近她,呼出的气息夹杂着薄荷味和烟草味,清冽微凉,就喷在她左边的小巧耳廓旁,低声,“程助理的耳尖,都特别红。”
不知为什么,他的气息分明冰冰凉,却灼痛了她耳朵的皮肤。
程菲像被烧透的火星烫到,心慌意也乱,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移步往旁边躲了躲,将自己和周清南的距离拉开。
心想,她每次见他都耳朵红?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连这种小细节都能发现,还好意思蛐蛐她观察他仔细,他看她难道不是拿着放大镜吗?
程菲脸颊本来就有点泛热,这下子更是直接红成了个小石榴。
刚才被男人气息啄过的耳朵还火烧火燎的,她又觉得痒又觉得燥,抬手胡乱地抹了把,咬咬唇、回道:“耳朵红是因为天气太热!”
这小东西羞赧的模样娇得很,周清南微垂着眼皮直勾勾盯着她,骨缝里痒意更浓,暗瘾上涌。
目光不由自主,无端端便落在她的嘴唇上。
小巧饱满的两瓣粉色,并不单薄,而是有种翘嘟嘟的肉感,纯美之中平添几丝欲。
让她自己的齿尖一咬,粉润里沁出淡白,勾得周清南眸色骤黯,喉结上下起伏,警醒般不动声色地将眼神移开。
两人就这样继续踏着星月往前走,好几秒都没人再说话。
这时,程菲的羞窘应激反应已经褪去,她一滞,回过味来,下一瞬便微蹙了眉心重新看向周清南,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人是故意的。
故意放浪形骸插科打诨,用她耳朵红的话题来转移她注意力。
“差点又被你糊弄过去。”
程菲嘀咕着,继续压低声道,“我刚才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周清南直视着前方,冷峻的面容已经不见丝毫异状,并未看她,只是淡淡地道:“我今天对你说的已经足够多。”
程菲眸光微闪,还没出口的话语哽在喉咙深处,再也无法得见天日。
下一秒,周清南便转过眼眸看向她,低声:“听着。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要再问。”
程菲脑子还算灵活,被男人语气里的寒气惊了惊,当即乖觉收声,明白过来,自己的再三试探,已经快触到这位大佬的禁忌。
但事实上,到了这个份儿上,有些东西确实是看破也不可说破。
程菲暗自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朝身旁的大佬点了点头,柔顺地应道:“好,既然你不想说,以后我都不会问你。”
周清南没说话,走着走着,忽然很淡地勾了勾唇。
程菲注意到,不禁狐疑:“……你笑什么?”
周清南神色自若:“难得见你这么乖,还有点儿不习惯。”
程菲听后更纳闷儿了,嘟囔着回他:“听你这话说的。难道在周总眼里,平时的我是个很凶的形象?”
周清南又看她一眼:“你乖的样子像只猫。”
“……那我平时像什么?”
程菲是真有点好奇,自己平日里在这位大佬眼中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周清南忍俊不禁,收回视线轻声说:“平时,像只小狐狸。”
程菲黑线脸,差点都要气笑了,气呼呼地问:“您是说我像狐狸一样狡猾,满肚子都是坏主意?”
周清南看她的眼神沉静如海,更正道:“是像狐狸一样,会摄魂夺魄,让人丧失理智。”
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