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能够心软,有些人,却不能够有丝毫的心软。
比如谢谨瑶,比如齐王。
郑彦诃突然手指探在谢谨画的脉搏上。
不是碰触脖颈脸颊这样比较私密的位置,谢谨画就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而且她看的出来对方在给她把脉:“我看你应该是中了软筋散一类的药物,先把这颗药才吃了。”
郑彦诃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谢谨画。
谢谨画接过直接咽入了口中,药丸入口即化。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感觉身上就有了力气:“兄长的医术很高明。”
郑千秋和郑彦诃能够这个时候冒着绝大的风险来救她,谢谨画心中记得,加上他们从前对她的那些关心,谢谨画迟疑了下,到底将那声兄长叫出了口。
她不是不知道感念旁人好的人,别人真心待她,她自然也要真心待人。
从前叫不出口,只是觉得别扭不习惯,现如今,仿佛一下子通透了。
郑彦诃愣在那里,然后,他的面上便渐渐的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灿烂的比天空中的骄阳还要耀眼:“画儿,我的医术虽然高明,却都是有赖义父教导,你若是对医术有兴趣的话,未来一定成就比兄长还大。”
那一声兄长,让郑彦诃整个人都有些飘乎乎的,感觉格外的不真实,格外的激动,他有些手足无措:“你叫我一声兄长,我还没有给你专门准备礼物,我想想。。。。。。”
他开始想身上有没有什么格外珍贵的东西适合做礼物。
虽然各种药丸子多,但是谢谨画是郑千秋的女儿,不缺各种药丸。
谢谨画看郑彦诃那郑重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有什么事情出去后再说。”
她其实也急着想要问秦铮的情况。
被劫持来之后,她没有多想秦铮的事情,是因为知道想了也无用。
现如今一安全,却是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就怕秦铮因为投鼠忌器,结果被齐王所把拿,利用。
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郑彦诃回神:“对,我们先离开这里。”
郑彦诃带着谢谨画离开了,而郑千秋在两人彻底失了踪影之后,捏着谢谨瑶的颈子从花丛中起身。
眼中有些湿润,谢谨画认同了郑彦诃,愿意叫郑彦诃一声兄长,便代表着谢谨画也彻底承认了自己。
谢谨瑶不能够说话出声,脸色青紫难看,呼吸困难,喉咙剧痛,可是她却无法挣脱郑千秋的一根手指头,她望着郑千秋的眼神,充满着惊恐与哀求。
郑千秋松开了手,转首看着谢谨瑶,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谢谨画脸颊脖颈的伤口,郑彦诃看的清楚,他的内力眼力,自然也不会忽略。
郑彦诃已经那般动怒了,他比郑彦诃还要怒上一半。
“郑伯父,咳咳,我,我是瑶儿,你不是说,咳咳,会帮我的吗?”
“我是你看着长大的瑶儿呀。”
谢谨瑶断续着哀求郑千秋,她和郑千秋见面不多,毕竟谢府是郑千秋心中的禁忌,能够不去就不去。
可是从前想着谢谨瑶是心爱女子的女儿,就算是谢函的女儿,他也总是忍不住几次去见过,谢谨瑶手中的那些东西,一部分是从黄氏那里得来的,也有一些是郑千秋给她的。
从前她若是这般的话,郑千秋无论如何都会有几分心软,忍不住妥协,可是此刻面对着谢谨瑶,听着她口中说着的自己从前的承诺,郑千秋只觉得讽刺。
“谢谨瑶,你知道我从前为何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