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闹够了吗?”
皇帝对着元安公主开了口,第一句话却是如此,元安公主愣了下:“父皇,孩儿不明白你说什么。”
“谢谨画现在不能够死,而且你就算真的杀了她,你觉得又能够改变些什么吗?”
皇帝的声音淡淡,却蕴含着警告:“元安,你是朕的长女,这么多年你任性,朕都宠着纵着,可是朕若是没有了,你觉得自己的兄弟还能够一直宠着纵着你吗?”
“你现在好好的呆在宫中,乾儿也跟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别去做多余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敢对你们母子二人如何的。”
皇帝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告诉元安公主,要么要丈夫,要么要儿子。
元安公主咬紧了下唇:“父皇,您为什么只去为难孩儿的驸马,您其他的儿子明明也不安分,明明他们几个也想着。。。。。。”
元安公主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皇帝可怕的面色。
她微微哆嗦着:“父皇,孩儿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丈夫孩子,只是想要个完整的家,父皇您以前明明答应过母亲,要让孩儿一辈子幸福和乐的,孩儿从前为大庆和亲,遭受了那么多屈辱,孩儿不怨,可是驸马是孩儿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了。。。。。。”
元安公主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至不闻。
“叶靖安是西元人。”
皇帝最终只有这么一句话。
元安公主只觉得心脏骤然紧缩疼痛:“父皇,靖安他是女儿的丈夫,当年您也赐婚的。”
“来人,送长公主回自己的寝宫,她要好好守着乾儿,最近几日都不要让她出来了。”
皇帝眼中满是对元安公主的失望,他没有再和元安公主解释,没有告诉她,叶靖安的狼子野心与狠辣阴毒的手段。
这个女儿,终究做出了他不希望的选择,只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不想元安公主陪着叶靖安去死。
——
“元安公主再也不能够对你构成威胁了,抱歉,是我的原因让她对你下手。”
秦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暗淡。
谢谨画打了个哈欠,望着秦铮那一副自己有罪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你在意我吗?”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秦铮毫不迟疑的答道。
“她想要下手的人是你最在意的人,我很开心自己是你最在意的人,她要是对着旁的人下手,我还不甘心呢。”
谢谨画笑的轻快。
秦铮愣住了,这是谢谨画第一次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占有欲。
谢谨画伸手揽住对方的脖颈,将男人的脑袋凑到自己的唇前,一个轻轻的缄惓的满含着温柔的吻落在男人的额头处:“傻子,她那点儿手段还不能够将我如何的,别小瞧了我。”
秦铮慢慢的笑开,这才是让他动心的,让他始终无法忘记的谢谨画。
“姐姐便等着我给你挣来一个诰命。”
他胸口有什么在激荡,他想要给谢谨画挣来的,远远不止是诰命。
仿佛是一只刚刚苏醒的兽,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本能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