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楼,第一次请我喝酒的时候。”
燕衡想了半天,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他好奇道:“难不成那时候你信了?”
“一半一半。”
“不过,我小时候确实不爱读书——”
闲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越墙进来的人打断。只见那人利索落地,定身时还回头望了一眼高墙。
一见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在场三人立马戒备起来,竖着眼睛耳朵,齐齐看向那人。哪怕他们自知身在虎穴,没以真面目示人,可冷不丁遇上这么个情况,也不免心里一紧。
那人回过头来,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但一圈还没扫完,就瞧见他们几人了。
四人八目相对。
就在看清那人长相时,三人都愣住了。
那翻墙进来的人,赫然是邓钰宸。
邓钰宸瞧见三人,一个手上拿笔一个手上拿书还有一个手上拿扫帚,一看就是和尚做派。他便顺理成章地以为着三人是带发修行的僧人。
虽然这个体型有点眼熟……
不过,邓钰宸没想那么多,他心思不在这儿。他抬手合十,微微躬身朝他们作礼,诚心道:“无意叨扰各位师傅,师傅勿怪。”
“你……”方清河睁大眼睛道,“你怎从墙上进来?”
“啊……”邓钰宸找回神,又开始四处张望,眼神乱飘不留一个死角,“我在找人。”
燕衡起身过去,循着他视线也看了一遍,道:“施主找谁?”
“一个故友。”邓钰宸寻找无果后挠了挠后脑勺,低语嘀咕,“奇了怪了,人怎么不见了?”
“故友?”谢承阑也起身,作着佛家礼,头也不抬地劝道,“这里没有施主要找的人,施主请回吧。”
直到他出声,邓钰宸才终于得空收回视线,仔细打量。只看两眼,邓钰宸便惊然出声:“四哥?!”
谢承阑:“……”
谢承阑不明白,为什么燕衡和方清河明明也有说话,但邓钰宸没有注意到他们,自己一开口就暴露了。
邓钰宸喜露于表,奔过去撞了撞他肩膀,无不喜悦:”你怎么在这儿?”
谢承阑揉了揉眉心,不是很想和他相认。燕衡就坐回去,懒洋洋地撑着脑袋,一副看戏模样。方清河自觉去备了茶,虽然这地儿条件有限,但该有的还是不能怠慢。
茶水倒过一轮,谢承阑放下茶壶,狐疑道:“你来庙里做什么?”
邓钰宸呷口茶,叹声摆手道:“我阿娘前些日子病了一段时日,虽说是痊愈了,但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刚好,借着此次机会来拜拜,试试拜过后能不能百病不侵。”
“……”谢承阑很想说些打击人的话,但又不想扫兴,便不接腔了。
燕衡低头听着,百无聊赖地晃着杯子,头也不抬道:“我听说,邓大将军给你找了一门亲事,你给拒绝了,所以将老夫人给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