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君不与他多做废话,对于人劈过来的剑刃,她立即抬剑抵上,寸步不让。
剑刃相抵,银光映影,狭窄的银面让洛珩君看见自己的身影,实在清晰。她的浅蓝色衣衫在深夜中并不算得太明显,可周围灯火通明,硬生生为他们照出一片明地。
“这么些年,你占了我的东西,可还满意?”她出剑极快,腕处匕首更是随风而动,“洛少爷,你觉得生死局,输的可能是我吗?”
“会不会是你,我们等下便知!”洛彬奚愈发凶狠,剑剑前刺,意图毙命。
洛珩君数次侧身避开,反身送出手中剑,逼得人只能退步,为她的进攻让位。在她的佩剑错过他身子时,那把匕首以极低的注意刺中洛彬奚的腹部,疼痛异常的浅。
如若不是身着橙黄色衣袍,血渍也不会那么明显,洛彬奚更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现状。他单手捂住腹部,急匆叫着奕修,让他同自己杀了洛珩君。
突然加入一人对洛珩君来说影响并不大,而羡之见生死局多了人,也加入这场战斗中,牵扯住奕修,让洛彬奚能够死在主子剑下。
眼见自己确实没有贴身的人可以防护,洛彬奚只得硬着头皮上,他想叫来带的人,可他一回头,人早就都倒在地上,血迹斑驳。
“这是你我的生死局,”洛珩君提醒他,“洛少爷多用点心,寄托于别人可是一定会输的。”
“我才不会输!本少爷才不会!”
再次挑起人的胜负欲,她心满意足,那些杂鱼都是柏元他们该解决的东西。助纣为虐,随人谋反,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反的。
剑刃数次碰上,无意迸出的火花让洛珩君愈发享受这样的拉扯。她不能让洛彬奚这么快就死,她要看着人身上的血一点点流干,就像被处以极刑的死囚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彬奚脚步愈发轻浮,视线也开始模糊,他总觉差一剑就能让洛珩君当场毙命。可他拼尽力气刺出的一剑又一剑都被人避开,希望渺茫。
佩剑上的缺口变得愈发多,洛珩君稍稍皱了眉,这次避开他的攻击后,她再没有心思陪他玩闹,直接一剑刺穿洛彬奚,送人死在宫殿外。
奕修早已死在羡之手上,她本就求速战速决,从而确保主子一定不会被叨扰。她看出来主子是刻意这么做,以钝剑刺入,疼痛只会更深。
唯一可惜的就是匕首先前浸过草药,以至于疼痛压下不少,不能让人享受锥骨疼痛。
洛珩君蹲下身子,用人原先扔远的匕首定住了他的手掌:“不知道我们的洛少爷,认这个生死局的结果吗?”
“洛珩君!洛珩君!”他挣扎着身子,却被人再次踹倒在地上,没有半分力气。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恨意蒙了眼,橙黄色的衣袍早就被血染红大片,他现在根本不可能有力气再去举剑做什么。
“你输得这么惨,想不想听到真相呢,”她笑得肆意,“你一直把我当成上位的最大敌人,可你能继承到洛府的什么?洛熙淮会把洛府给你一个庶出的东西吗!”
她从未如此痛骂过任何人,可洛彬奚不一样,他一直将自己当成毕生之敌,数次谋害……她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怎会不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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