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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靖安的眼神不舍又落寞,在他看过来时一下子变的惊喜又欣慰。
沈衍易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目光,加快脚步离开了。
皇上正在用早膳,示意相禾带沈衍易去梳洗,等人出来了,又示意沈衍易坐下一同用早膳。
等沈衍易用过早膳后,皇上将一张纸递给沈衍易。
宣纸上有折痕,用极清晰的字体写着:“臣沈鸿雪认罪,太子曾与犬子因青楼歌伎争执落怨,太子强势,纵使犬子远走他乡,依旧不得施展才能,迫于校场为教头。罪臣前相狱中病死,后相冯泰华为太子爪牙。宁王几次三番派人游说,不乏威胁之意,臣迫于无奈投靠宁王,臣幼子貌美,宁王见后生贼心,臣不得不奉上爱子。若臣有半句虚言,便叫臣永世不得超生。臣无能,臣有罪,祈求陛下念臣为父心慈,莫牵连犬子。”
沈衍易看完后手指都在哆嗦,他讲宣纸抓的皱了,抬头问道:“沈鸿雪人呢?”
皇上说:“自裁了。”
“卑鄙…”沈衍易起身跪下地上:“陛下,沈鸿雪谎话连篇,小人所说若有半句假话,便叫五雷轰滴,不得好死!”
沈鸿雪对慕睿聪忠心耿耿,不仅咬死自己投靠的只有慕靖安,还将事情颠倒成慕靖安主动拉拢他,并且见沈衍易貌美,以强势压迫沈鸿雪不得不将儿子献出来。
偏偏沈鸿雪自裁死了,如今死无对证,慕靖安白白被泼了脏水。
“可沈鸿雪还说若有半句虚言,便永世不得超生。”皇上看着沈衍易慢慢开始发抖,才又说道:“罢了,无论是你说的还是沈鸿雪所说,无论是老三不安分,还是沈鸿雪不安分,至少他们都说你是无辜的。”
沈衍易眼神认真的思考,忽然说:“若小人能说出沈鸿雪实际为谁做事,陛下能否…”
“慎言。”皇上脸上的笑意不那么明显:“你可曾弱冠?”
“今年生辰方才弱冠。”沈衍易说:“今年仲秋。”
“真是青春年少啊。”皇上看着他:“到底是朕的儿子欺负了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朕尽量做到。”
沈衍易反应过来,这便是不准他再掺和干涉的意思。
可他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知道会不会鞭尸沈鸿雪,沈家会不会荣华不再。
“你长了副好模样,人又机灵。”皇上说服他:“你该有大好前程,说吧,你要什么?”
“苗岫澜无罪。”沈衍易伏在地上磕头:“小人祈求陛下还苗岫澜清白。”
“你还不知道?”皇上有些意外,“昨日夏哲颜已经将真正贪钱之人的罪证呈戴了朕面前,苗岫澜的罪名已经洗净了。”
沈衍易直起身;“那臣别无所求了。”
“别无所求?”皇上这回是真的感到了意外,手抵在下巴上摩挲,片刻后主动开口:“你从前在东学堂念书?”
“回陛下,是,小人在东学堂点雪斋。”
“你老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