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吓的肝胆欲裂,国……国公爷说什么呢!这话能随便乱说!
林清远也惊的一跳,这时候能说这句话?国公爷不是来求情的吗?
林清远险些拉住国公爷衣角跟自己一块跪下。此话,大逆不道,触怒太后!
安国公却浑然不觉,就站在大殿上,丝毫不让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太后早在军棍落下时,就知道打的是谁!但宋诚义竟然提先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国公当然知道,不过一个‘玩意’死就死了,也配在慈安殿内处置:“德意,带林清远下去!”
德公公匆匆跑下去,兄妹两人对峙,他一句不想多听。
安国公的视线在林清远身上停了一下,确定他伤势没有大碍,才放心。但想到两军棍打在孩子身上,还是不禁心疼。不过一个谭冲,不解决他留着耗时间吗?!现在什么时候,能跟一个跳梁小丑废话!
安国公给林清远一个安心的眼神,让他跟着德意出去。
林清远想让爹说话委婉一点,太后生气应该的,但看着站在大殿中与盛怒的太后对峙的安国公,心中不禁生出一抹愧疚,是他让老人家为他为难了,可安国公还是来了,还来的如此快,毫不犹豫过来替他求情?
林清远为一开始就把他老人家计算在内,却没有提前告知,心生愧疚。
德公公赶紧将人带出去,立即请太医:“衣服都见血了,怎么就见血了,若是让郡主看见了怎么想太后她老人家……”
“德公公放心。”林清远唇色苍白:“太后一时错手,并非有意,太后也及时让人住手了,何况只是伤了表皮,郡主会理解的。”
德公公闻言,感激涕零:“多谢大人体谅,多谢大人体谅,太后只是一时不察,不是要伤大人,大人大义,奴才替太后谢谢林大人。”太后那么宠爱小郡主,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与郡主生了嫌隙,有林大人这句话,德公公就放心了:“难怪郡主都说林大人是个好人。”
只是个好人吗……
……
慈安殿内。
被人揭开逆鳞的太后看着站在下面的安国公。
安国公也寸步不让的直视太后!自从妹妹封后,他身为臣子,已经几十年不曾直视她!一直以来,他恪守臣子礼仪,更尽一个兄长的职责。
当年先帝虽然年迈,妹妹正直少华,但是皇家以后位相迎,不能说委屈了天下哪位女子。
可虽然如此,先帝去世多年后,妹妹身边添了人,他也当看不见。对家人到底宽容!
但现在,妹妹养的人要动他的女儿!他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让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人闹到他女儿面前!但凡他早知道一点,他就能把人踏碎了喂狗!“太后可要为了一个‘东西’连微臣也处置了?”
“是你先提了先帝!”
“难道我说错了!太后为一个外人打您侄女婿!”
“他不奏先杀!其心可诛!”太后收回目光,身在高位当然不止为了一个男人:“换做任何一个人,此举就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难道不该杀!”
“但他现在是初语的相公!杀的是该杀之人!”
“挑衅的也是哀家的权威!哀家还处置不得一个目无哀家之人!”
安国公闻言,直接道:“既然如此,微臣用微臣这么多年对太后尽忠尽责的本分,要谭冲的命如何!”安国公直视着太后!自从大夏战事平息,太后就有意削弱他手里的兵权,他二话没说全部照做!
身为太后,她没有错,身为臣子,他亦没有野心。
但他还是一个父亲,亲疏远近面前,他杀谭冲!
太后气息起伏:“为了一个林清远,你跟哀家说这种话!”
“在微臣眼中,他也是家人!”
“哀家就不是你家人了!”
安国公没说话,天家、臣子,界限不明必定出事,这么多年,宫里和外戚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就是他遵守臣子本分!
“行!你为了一个胡作非为、滥用私刑的人跟哀家说先帝!”
“太后何尝不是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为难初语,如果是微臣出手,全尸都不留给谭冲!”